他回到歌诺,继续他的交换之旅。
又是几个月后,辛檀在某个清晨醒来,发现时间倒流到了陈望月来到辛家之前。
他和凌寒共同入选的夏校项目为学生安排了海滨酒店,辛檀躺在套房的床上,凌寒拎着冲浪板过来找他,说自己订了一艘游艇,兴致勃勃地准备拉他出海。
辛重云就在此时打来电话,征询继子的意见。
他问辛檀,介不介意家里多个女孩。
辛檀握着手机的掌心发烫,记不清说了什么,但给出来的答案应该是随便。
敲门声打断了回忆,辛檀的视线离开黑白琴键。
进琴房的是新上任的管家,外祖父留给他的老人。
管家低眉顺眼,神色恭敬,说出来的话却不如他的态度让人舒服,“少爷,我们请了几次,小姐都说要一个人待着,她不愿意过来,我们也不好硬闯,您看是不是要我派几个人把她带来见您?”
她当然不愿意来,她不敢,她又不笨,心眼多到像筛子,一定猜出来他今晚当众亲吻她是发现了什么。
“不用了。”辛檀抚了抚袖扣,“我去见她。”
她的房门没锁,一推就开,她半跪在地上叠衣服,身侧是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心底无数根针细细密密地扎,辛檀似笑非笑看着她,“小月,要去哪里?”
似乎刚大哭过一场,眼尾都是红的,她眼睛没有焦点,像发条生锈的八音盒娃娃,滞涩地转过头。
“做错事了就想跑吗?”辛檀低声且笃定,微笑起来,“你不会的,哥哥相信你不是这种人。”
她根本舍不下辛重云给她的一切,就算可以,也不可能舍得下她至今还躺在重症监护室,身上插满管子的植物人父亲。
她张了张口,“哥哥……”
有很多想说,却被温柔地制止,辛檀的手指抵住她的唇,把那张永远花言巧语的嘴封上,应付他的假话,不听也不要紧,过了最愤怒的那个时间段,他甚至已经不再好奇她和那个下城区的贱种是怎么纠缠到一起,又进行到哪一步,牵手拥抱还是更过分,如果以后断绝往来,不知道也没有关系。
比起过程,他在乎的是结果。
她的嘴唇很漂亮,应该用来做一些他喜欢的事。
陈望月身下忽然一轻,他把她整个人抱到腿上,膝盖触及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