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年时间,也不知道好好的小姑娘怎么成了现在的样子,即便受了点委屈,也不该任性至此。
当初也许是委屈了她,可为了大局,那是最好的选择。
她一个小姑娘,又岂会明白,京城居,大不易的道理?
苏定秦叹口气,也罢,谁让他是兄长呢?
听闻金缕阁来了新料子,买几匹回去给笙笙和阿意做衣裳。
金缕阁对面是间茶楼,夏季开了窗,不少茶客来喝凉茶。
苏定秦刚停住还未下马,就听靠窗的一人笑道:“你们是没瞧见,苏家那个表小姐,生得是真好看。”
“还是皇后娘娘亲自教过规矩的,看着是有千金的样了。”
“皇后为什么教她,意图射杀荣阳郡主,射杀不成惊马,以至于成了废人。”
苏定秦拧眉,这不是在说笙笙吗?
一道轻笑响起:“这种鬼话你们也信?她一个乡下来的小丫头,就能射箭伤荣阳郡主?那位郡主的封号可是用军功换来的,要是一支流箭都能惊得她落马断腿,那得好好想想,这军功是怎么来的。”
“三少,您的意思是……”
“小爷的意思是,将军府好事自己揽了,坏名声让个小丫头出来挡,还是个表的,也真好意思……”
话未了,一道恶风袭来,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啪”一声脆响,半个茶楼都静了静。
陆星湛嘴角冒血,舌尖抵着半边脸:“苏定秦?你敢打我?”
苏定秦二话不说,抄起茶盏又奔他砸过去。
陆星湛赶紧躲闪,茶盏哐砸在柱子上,摔个粉粉碎。
他倒抽一口气,还好躲得快,要是被砸上,非得砸个头破血流不可。
“苏定秦,你疯了?”陆星湛吐一口血唾沫,“真当小爷是好惹的?”
苏定秦从窗子里跃进来,像行走的炸药桶:“我管你是谁,嘴臭,就是该打!”
……
吃过午膳,老夫人听着知了叫声,越发心烦。
赵嬷嬷给她重新换了冰,轻声道:“老夫人,您该午睡了。”
“总觉得烦躁,”老夫人吐口气,“她在干什么?”
赵嬷嬷知道“她”是指谁:“在院子里呆着,什么也没干,您放心,都盯着呢。”
话音落,急促脚步声起,苏夫人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