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好了。”
“定秦与人起了争执,已被押入京兆府大牢。”
老夫人又惊又怒:“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苏夫人懊悔不已:“下朝之后,儿媳以为他中午有事不回来用膳,这种事也是常有,就没有多想,刚刚才知……”
老夫人气得咳嗽几声:“京兆府的人怎么敢?他们不知道定秦的身份吗?”
“据说是新来的两个衙役,不认得定秦,而且……而且被打的人是首辅家的小孙子。”
老夫人眼前一黑:“陆家老三?那个混世魔王,定秦这是为何?”
苏夫人抹抹泪:“因为那位小公子说笙笙的坏话,定秦气不过。”
老夫人怒摔茶盏:“真是个搅家精!自她回来,就没有一天消停,去,把她叫来!”
余笙笙昏睡一上午,脑子才清醒了些,心头恐惧也缓解许多。
她回想沈之渊说的那些话,贬低她的倒没什么,关键是最后冲她喊的那几句。
她的婚事已定。
和谁定的?她不知道,苏家人也从未和她提过。
莫非……她心思迅速翻转,把她从别苑放出来,与婚事有关?
余笙笙掌心渗出薄汗,不能被苏家安排婚事。
她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
正胡思乱想,赵嬷嬷带着几个婆子气势汹汹进来。
“笙小姐,跟我走一趟吧。”
到老夫人面前,余笙笙都不知发生何事,苏夫人也在,眼睛又哭得通红,苏知意坐在一旁,满目焦急。
“跪下。”老夫人沉声道。
余笙笙顺从跪下。
“你可知错?”
“还请老夫人明示。”
“明示?”老夫人冷笑,“要不是因为你从别苑回来时,出尽风头,又岂会沦为别人的谈资笑柄?”
余笙笙垂眸,静静听着。
出尽风头?她何时想过要出风头,再说,那些人谈论她,又岂是因为这一次?
自从她回京城那刻起,就已经开始了。
被嘲笑,被议论,被贬低。
包括苏家在内的这些贵人,哪一个都不曾放过她。
可一生下来被调换的是她,被虐待着长大的是她。
被冤枉带走学规矩的,也是她。
而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
就犯了众怒,得罪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