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为奇。
黄秀才虽不会进黄时雨的闺房,却难保他身边没有进来的仆妇,譬如黄太太的人。
故而黄时雨从安排柳儿放风到藏匿“赃物”,做得滴水不漏,不留一丝儿把柄。
更何况东家将她安排在铺子那日,背后还有诸多交代。
黄时雨躲在房中习字,一笔一划,像模像样地描摹。
冷不防传来几下急促扣门声,是柳儿。
她压着嗓子道:“二小姐,老爷来了。”
黄时雨一个机灵弹起,将所有家当统统收进早有准备的箱笼,又在盆里仔细净手,忙而不乱,整个过程仿佛演练了无数次。
而昨日新习得的十五个字,则用力在脑子里过滤,边过边写,如此反复,倒也很快吸收消化。
她生于乡野,没见过世面,心里却自有一番天地,不输于旁人。
黄时雨一夜好梦,次日起了大早却没去厨房忙活,而是静静待在二楼,闭门不出。
花娘子和花婆婆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也很好。
她是小东家,偷闲躲懒并无人敢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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