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长长地哦了一声,“那我就是你长辈咯。”
黄时雨迟疑地点了点头,因为他只比她大两岁。
金主做长辈做习惯了,一点也不觉得两岁差别扭,坏笑着问:“那你打算如何孝敬我呢?”
黄时雨下意识绞了绞手指,“我,那以后逢年过节我都过来给您磕头,奉上节礼,行吗?”
金主不由吞咽了下,“呃,其实也不必这么麻烦。”
“不麻烦的。”黄时雨一脸端肃,“老师学识渊博,慷慨多金,于我有教化之恩,等同再造,除了身生父母,以后我便尊您为长。”
金主陡然升起悔意,连忙抬手喊停。
“不行不行,这样岂不显得我很老,你且把孝敬放心里,无需表现出来,也不要叫我老师。”
“那叫什么?”
“就叫……”
他星眸闪着狡黠,笑嘻嘻道:“叫我哥哥。”
“李富贵看上的人是晴娘。缘分这事强求不得,且他又未正式向你下聘,如今对晴娘一见钟情,倒也算不得失信,改日阿爹再为你寻一门相当的亲事。”黄秀才又喝了口茶,起身活动僵硬的肩膀。
李富贵在泽禾这个小地方算佳婿,黄太太得知黄秀才的想法,抢在李富贵见到黄时雨之前,安排了老三黄晚晴与其相亲,两下里印象都不错,昨儿就交换了庚帖。
黄秀才正坐在后院的小厅里喝茶,听花掌柜的报账,处理庶务。
待这厢处理完毕,黄时雨才端着托盘走进来,“阿爹。”
黄秀才抬眼看她,点了点头。
黄时雨只是未料到他老人家此番竟是专程为自己而来。
“上次在书房与你说的事儿,出了点意外。”黄秀才喝了口茶。
黄时雨的表情并不意外,垂下眼睛盯着桌面的花纹瞧,“什么意外呀?”
思渊所赠之物里包含一本游记,篇幅不长,内容有趣。
若能将这本书从头到尾通读一遍,也算认全了字,比读《三字经》有趣。思渊是这么交代她的。
所以黄时雨花了两个时辰读书,将不认识的字全抄了下来,归整一处,以便下回向思渊请教。
黄时雨毕恭毕敬为阿爹沏一盏新泡的峰阳山茶,茶汤清亮,这茶只有他过来铺子才舍得拿出。
黄秀才巡查铺子素来没有规律,有时连日有时一两个月,既无规律,那么他任何时候出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