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至今都毫无回应。
阿伊沙不得不考虑,阿斓或许真的不在谭家。
想到这儿,他欲向谭安芙再次求证,恰逢谭老爷举起酒卮,高声致辞:“谭某多谢诸位大人和老友赏脸驾临寒舍,我们谭家的商号能在河西四郡站稳脚跟,都是仰赖各位的帮扶捧场,如今又添了十家新铺子,还望大家……”
叽里呱啦说完一大通,宾客们各自落座,纷纷举起酒卮,庆贺谭家商号再次壮大。无论有多少真情多少假意,这顿宴席还算是吃得和乐融融。
阿伊沙听到邻座压低声音议论:“十家新铺子?老谭今年不是一直周转不灵么?怎么突然又有这么些现钱了?”
另一人道:“听说是有严县丞做担保,拿手里几间旺铺作抵押,从柜坊里兑了不少银钱出来,这不是就周转过来了。”
“真的假的?老谭这胃口还真是大啊。”
“那可不,人家可是铆足了劲要争上头那个名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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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巴丹赶着饭点回来了,对上阿伊沙的眼神,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任何发现。
阿伊沙浅酌两杯,味同嚼蜡地吃了几口菜。
边关人豪放豁达,酒过三巡,席面上越发热闹起来,有人畅谈生意经,有人高歌助兴,还有人跳起了胡旋舞。
阿伊沙停箸,起身去寻了谭安芙,状若微醺地说:“芙娘子貌美如花,更让这熏衣香沁人心脾,只是……”
“只是什么?”
“冒昧问一句,芙娘子可曾买过胡奴?”
“胡奴?”谭安芙柳眉微蹙,略有警惕,“公子何故有此一问?”
“啊,芙娘子许是对我们西境的熏衣香丸不甚了解。”阿伊沙解释,“安芝香丸每次只需剐蹭少许粉末即可,熏得多了虽然香气馥郁,却未免太过奢侈。若是有胡奴在侧侍候,想来会对西境的美食、衣裳、首饰、香料之类较为了解,芙娘子便可尝试更多新奇玩意了。”
“原来如此。”谭安芙俏脸红了个透,“是我用香不对,让公子见笑了。”
“谭家如此富庶,又是做的边境生意,按理说应当多买些胡奴伺候着才是,为何竟没见到呢?”阿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