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放下了么?”
“放下归放下,你总提起我不会伤心吗?”
“伤着伤着就好了,肯定比你的腿上容易好。”
这么吵嚷地去了入笙医馆,来得还算早,邱老大夫这一队排了二十来个病患。
扎里伸长脖子看了看其他的大夫,说道:“我这腿伤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犯不着排神医的队,我看去那边就挺好,看得还快些。”
谭怀柯却按住他:“不成,必须排这队。”
“为何?这多费事啊!”
“你这腿折了这么久,面上瞧不出问题,可走路就是瘸着,还是要让有经验的大夫仔细诊治一下。”见他还要再辩,谭怀柯抬手,“别说了,我出的诊金,我说了算。”
扎里无法,只能干等了大半天,排到他时已经临近晌午了。
邱老大夫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中气十足。
他上下摸了摸扎里的伤腿,反复地问:“疼不疼?这里疼不疼?”
扎里摇头,信心满满地说:“不疼,早就不疼了,我身体壮实,耐打得很,多半就是有些筋脉不通,开几副药吃吃或者敷敷就行。”
邱老大夫“啧”了一声:“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扎里不敢多嘴:“您说,您说。”
邱老大夫皱眉道:“要我说啊,你这条腿来晚了。”
“什么叫来晚了?”谭怀柯吓了一跳,“是……治不好了吗?”
“倒也不是治不好,但怀旧坏在他身子骨太过结实,长得快。”邱老大夫说,“当初没有好好接骨,骨头岔着长在了一起,反而坏了事。”
“那要如何医治?”谭怀柯问。
“也简单,把伤处再次敲折了,然后接好骨头,让他重新长回去。”
“……我还得挨顿打?”扎里瞠目结舌,“那不治了!”
“必须这么治吗?”谭怀柯也觉得有些残忍,“能不能少受点罪?”
“麻烦是麻烦了点,想这时候少受罪也可以放着不管,但用这个法子治好了,以后年纪大了才能真正少受罪。”邱老大夫说,“否则他老来站也站不稳,走也走不动,再想后悔也来不及了,你们自己打算去吧。”
扎里自己是不想治了,但谭怀柯还是劝服了他。
食肆还指望着他当大厨呢,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