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来,他们还是决定彻底医好这条伤腿。
借着商谈敲腿和接骨事宜的机会,谭怀柯总算说出了自己的另一个来意:“邱老大夫,我是百草药铺的东家,想来问问您是否愿意去我们药铺坐诊?”
邱老大夫给扎里开着方子,在敲腿和接骨之前,他确实需要再调理一下经络。
闻言他头都不抬:“不去。”
谭怀柯锲而不舍:“我们是诚心邀请您的,坐诊费随便您开,而且只要您愿意来,我们愿意以最低的价钱给入笙医馆供药,医馆每日的药材花销也不少吧,您看……”
邱老大夫开好方子,抬头不耐道:“说了不去就是不去,治病不是做生意,我平生最讨厌与商贾打交道,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话已至此,谭怀柯只能无奈放弃。
回去的路上,扎里拎着药包冷嘲热讽:“哎,可怜我又一次被小娘子给利用了。我说怎么偏要我看那位名医呢,原来还打着这个主意。”
“对不住啊扎里叔,我就是想试试看……”
“太惨烈了,那老大夫真是回绝得一点颜面都不给啊,大娘子,遭人嫌弃了吧?”
谭怀柯沮丧道:“扎里叔,别揭我疮疤了,求你做个人吧。”
本来还想一箭三雕呢,可惜第三只雕没射中。
-----------------
沛儿掩着嘴悄悄评价:“确实还算俊朗呢。”
谭怀柯忍不住笑:“那是,好歹是被乐伎山仪选中的情种。”
“大娘子为我的事煞费苦心,这份人情还是要领的。”扎里道,“就是以后柴禾我怕是无暇送了,这也没关系,原本我就有个搭伙砍柴劈柴的同族,只是先前我自己执意要去乐府跑腿……总之以后柴禾换他来送就是,食肆的柴禾也给包了。”
“那真是再好没有了。”谭怀柯简直乐开了花,突然想到什么,又道,“对了扎里叔,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劳烦你。”
“什么事?”扎里把做好的焖鸡盛出来,撒上特调的香料。
-----------------
次日一大早,扎里如约来到偏院,对着水盆剃了胡子。
谭怀柯和沛儿抱臂在一旁看着,看得他都有点难为情了:“看什么看。”
他面上瞧着没什么,只是声音有些哑:“多大的人了,能有什么事?说清楚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