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知道是谁?那等查验清楚再说吧。”县尉一摆手,转身就离开停尸房。
仵作立马把手头的记录一抹,重新写道:“无名尸一具,倒毙于路边,死因不知,送漏泽园安葬。”
只要没苦主,就没有案子。哪怕命案也如此。
恭送三位老爷离开,刑房赵捕头上前来问,“蔡烂眼家里还有人吗?”
周继嗣想了想,“这家伙还有个瞎眼老母,住在城东清水坊。这人一没,其老母定然活不了多久。”
“哦......只有个老母啊,还是瞎眼的,还就无所谓了。”赵捕头笑道:“这剥皮无赖坏事做尽,该有此报。”
“只是杀蔡烂眼之人手段凶残,若是不加追查,对方再犯案子,衙门的脸面就难看了。”
周继嗣倒不在乎啥衙门脸面,他更担心的是昨晚蔡烂眼说的事——桃源派的消息若是真的,情况就不好说了。
赵捕头无所谓,“蔡烂眼什么钱都敢捞,仇家极多,天知道是谁背后暗算了他?
县尉大人不想生事,已经说了是无名尸,这也是照顾我们这些底下兄弟。
案子当然要查,却没必要大张旗鼓了。
‘蔡烂眼’捞了这么些年烂钱,总该有些家产吧。你我兄弟也没必要跟他客气。
走走走......今个天气好,哥哥我做东,喊上户房的同僚,逍遥楼喝几盅,聊聊这事。”
周继嗣立马明白赵捕头打什么主意,无非是吃绝户。他也没推辞,跟着去了。
周家这边,周青峰吃过早饭就在院子里打他的太祖长拳,或者说‘基础格斗——拳法’。
阳光之下,暖玉生香。
周青峰越练越舒服,胸前玉佩仿佛有灵性,释放丝丝能量在四肢百骸流动,消除疲劳,增添气力。
无形中似乎有个虚拟的人物与他对练,很多拳经中难解的诀窍也是无师自通,其意自现。
客厅门口,孙氏和马氏坐着摘菜——巷子口挑担叫卖的青菜萝卜,水灵灵的,价钱也不贵。
看周青峰拳法练的浑身汗湿,虎虎生风,孙氏很不顺眼,鼻孔里有意无意的‘哼’个没完。
待到十点多,院子外响起拍环敲门声,有人一阵叫喊,“姐姐姐夫在吗?”
话音才响,来人自己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一只山鸡,大声喊道:“姐,瞧我给你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