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乾陵更意外了。
“还真是他干的啊。”
闫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上去在铁钉边上笔画了一下。铁钉约三寸长,小指一半那样粗。看着不重,拿起来却很沉手。她随手就抄起旁边的锤子,被眼疾手快的元硕夺走。
“你在做什么?”
闫欣道:“我想试试手腕无力之人,如何将铁钉打进书房地板里。”
尤乾陵好奇地问:“本王想知道,你为何断定杀人者,必定是有手疾之人?就因为瞿青身上没有痕迹?”
关于这个问题,闫欣已经在一开始之时和袁九章解释过了。
但实际上有一点她并没有说明。
“因为瞿青手里的莺雀珠花。但凡凶手是个正常有力道之人,这珠花断不会留在尸体手里。”
尤乾陵缓缓点头。
闫欣道:“另外还有一点,我确实在进去找瞿青之时,见到有人从书房离开。管家手腕施力正常,所以凶手另有其人。”
闫欣意外觉得管家犟得挺有意思。她伸手朝旁边的锦衣卫要了外衣,还给了管家。
“对呀,我也奇怪,我们又没指着你的鼻子赖你是凶手,你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模样,为的是什么?不然,我们直接把你当凶犯算了,现在就把你送进京城,把你连同两起命案一起了结掉。如何?”
管家:“……”
闫欣:“还想找袁大人给你撑腰是吧。袁大人腰软身娇,扛不住你。”
她回头看了一眼偷笑的尤乾陵,低声说:“我建议你去找当今圣上告御状,听说只有圣上才治得了锦衣卫里的 \.CN郡王。”
“反正你不被我扒皮,就是被 \.CN郡王扒皮。被我扒皮可能还好些,毕竟我不会将你送进诏狱扒。”
一丝凉风从堂外吹进来,恰好刮在管家身上。管家打了个哆嗦,抱着双手缩起来,拉长了脸念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找不到杀人凶犯就赖我这个老实人头上。我没权没势,反抗不了,烂命一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模样看上去甚是可怜。
让他忍不住想笑。
他意识到自己笑得失态,连忙板正地坐好。轻咳了声说:“不过是穿了黑衣而已,即便是证实了管家便是闹鬼的源头,离抓获凶手还是十万八千里。”管家身上的谜团还没有深挖出来,他得忠实地继续做一个拆女店主台之人。
闫欣当然也是这么想的——她并不会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