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寅抬手指着前方,说:“宅子的西侧是我哥和嫂子的住处。后院是书房,两处离得近。”
闫欣:“为何在西侧?”寻常人家对风水都有讲究,住处喜坐北朝南,再不济也是东侧。极少见主人家住西向。
瞿寅:“谁知道啊。我跟我哥说过好几次了,这宅子根本就不对。坐南的书房那头应当才是正房,里面还有两间呢。”
“你猜我哥怎么说。”
瞿艾瞪瞿寅,却也不敢对闫欣如何,还得赔笑。
“我家弟弟不懂事。姑娘别信他胡言乱语。我和青哥的关系还好的,青哥去祭天台的差事还是我家屈连去帮忙走的关系。”
瞿艾扒着闫欣的手臂,指着瞿寅的鼻子骂。
“我还没说你呢,昨晚上你要是不作妖,好好跟着爹,爹能出事?”
瞿寅不甘示弱。
瞿艾头一次听到这姑娘开口,被她吓了一跳,本能后退了一点,掩住嘴说:“你是哪位,怎么会在我家。”
闫欣正要说自己是这宅子里的侍女,不想瞿寅替她开口了。
“她是来给青哥查案的。是锦衣卫那边的客人。你敢动手,我就让人把你抓紧诏狱里去。”
“性情中人,本王倒是蛮喜欢。瞿家就剩他一个男丁,日后这家大业大的,磋磨多了自然就有正形了。主簿大人可要巴结点,人家可是一家之主了。”
屈连面露尴尬:“哎……嗯……”
尤乾陵环顾了一圈,顺口便问:“本王觉得这灵堂里少了人,瞿家就剩下你们几个?”
“说的好听,那你怎么不来陪着爹?一来就往小院里躲,躲什么呢?怕青哥找你啊。”
闫欣举着双手,闻言问:“瞿青和姐姐的关系也不好吗?”
躲在闫欣身后的瞿寅可比尤乾陵直接多了。
他老远听到屈连在说嫂子的事儿,不满地朝瞿艾骂道:“你们夫妻俩成天不干好事,青哥都死了,你们还欺负人家一个弱女子。这儿还是嫂子的宅子呢。”
譬如职业主簿这种。
一听屈连这话,尤乾陵几乎本能抬杠。
正在灵堂上四处查看的元硕闻言回头望尤乾陵那头看了一眼,心说这爷能不能收敛一点,人家在办丧事呢。
屈连面色给尤乾陵说僵了,又不敢发作。只得垂头假装没听懂,道:“具体学生不大清楚,听说也是心症,不瞒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