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鸣鹤叹道:“太子殿下这中庸隐忍之道,倒是哄的皇帝十分开心。”
“本来皇帝是因为身体在大悲寺受了惊吓,又染风寒力不从心,不得已让太子殿下暂时接管,现在太子殿下这番姿态,我看皇帝如今对太子殿下的态度越发好了。”
说着鸣鹤看向宋璋:“将军说要不要做些什么,让皇帝对太子殿下改观?”
宋璋看了他一眼,只问:“他什么时候出的宫,又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
现在宋璋还不想和李容山撕破脸,他要紧的是要知道李容山将沈微慈藏在了哪儿。
在等玉林捎信回来之前,他得先稳住李容山。
李容山这人小心谨慎的很,一点点不对,他可能就会察觉。
又或许,他为自己不止留了一条路。
鸣鹤这才又回到正话上:“明王殿下在下午侍奉完皇帝午睡后,又在隔壁偏殿见了求见的大臣,都是当着皇帝身边的人的面见的。”
“下午约莫申正的时候才出的宫。”
“出宫后先去了酒楼,独自一人的,呆了一个时辰后又去了另一处酒楼呆了半个时辰,才回的明王府。”
“接着没多久,信就送了出来。”
说着鸣鹤将一张纸放在宋璋的手上:“这是明王殿下去过的地方,都是独自去的,或许也是怕皇帝猜忌,拜访的人倒不少,但私底下一个人也不见。”
宋璋低头看着纸上的名字,手指点在扶手上,眼神里是难以琢磨的神色。
这两处酒楼都是再寻常不过的酒楼,在京城几乎排不上名头。
宋璋思索良久,让人先去查查这两座酒楼背后的老板是谁。
鲜血灌入喉咙,她还是没忍住,下意识的干呕。
李容山看着沈微慈唇边的那一抹血色,又默然垂眸,叫丫头去铺纸墨。
李容山显然是看出了沈微慈的想法,又去茶盘上拿出一只银杯,将手指上的血一滴一滴滴进去,待杯底被血红盖满,他才将银杯递到了沈微慈的手上。
沈微慈拿着那只满是血腥味的杯子,垂眼看过去一片血色,她心底深处忽然涌出一股恶心,以至于她猛的捂住唇,几乎快呕了出来。
李容山淡淡看着沈微慈这样的表现,看着她微微躬着背,身后黑发尽数落在胸前,那一根烟粉带子已快滑到了发梢处,欲落不落,摇摇欲坠。
“蛊虫只吃新鲜的血。”
沈微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