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说单口相声一样噼里啪啦,唐漾喏喏应下,不敢反驳。
敖思切看唐漾面色不对,把她送到蒋家别墅,指手机:“我打电话叫蒋总下来接?”
“不用,几步路,你把车开回去吧,明天开到信审处就行,”唐漾下车,隔着车窗交代,“路上小心。”
敖思切乖巧给她作挥手状,唐漾温柔地笑着朝她挥手,目送她离开。
蒋时延当她回来洗澡换衣服,唐漾洗漱完却留在了书房。
蒋时延心里涌上一丝暗喜,面上却没表露,他翘着嘴角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处理完白天没处理完的文件,牛奶差不多温了,他给漾漾端上去。
蒋时延轻手轻脚推开书房门,走到书桌旁。
书房转椅宽敞,唐漾听到玻璃杯座磕在桌面的声响,手还在敲键盘,身体却是朝旁边挪了挪,给蒋时延留出一方空处,蒋时延眉梢抬了抬,从善如流坐下。
唐漾手上动作逐渐放慢,越来越慢,然后,停住。
她摁灭桌角台灯,偌大书房顿时只留下电脑那方荧光闪烁。
蒋时延靠住椅背,把小女朋友朝怀里拢了拢。
蒋时延知道唐漾想和自己说话,他没出声。
唐漾也没出声。
两人间的安静同呼吸一起发酵在昏黑里。
良久,唐漾在蒋时延的心跳声中安定下来。
“回来之前我出了点血,”唐漾明显感受到蒋时延身体瞬间僵硬,她接着道,“敖思切陪我去做了产检,蒋时延我这段时间经常思考一个问题,思考我要不要辞职。”
蒋时延搁在唐漾肩头的手微微收拢,他低头,将薄唇落在她发顶上,没再抬上去。
柔软的不知道是蒋时延的吻还是唐漾的发顶。
唐漾发出一道细细的吞咽,声音不急不缓。
唐漾说:“我很喜欢汇商的企业定位,我愿意在汇商工作,我愿意把时间最可贵的时期留给它。”
唐漾说:“可前提是它是和谐的,稳定的汇商。”
即便在这种时候,唐漾也很清醒地分析:“我知道换做其他银行闹出这种事,可能控场能力还不如汇商,可我真的想不通总行高层那些‘保人派’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釜底抽薪再整合重塑明显是汇商现在最该走的路,他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