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楼开口,伸手接过信。
就在这时,老李头的儿媳正好把酒递给那送信之人,祁东楼转身接信,自然与那人打了一个照面,
那人接过酒目光跟祁东楼对视上,瞬间脸色大变!
手中的酒瓶也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随着这声酒瓶落地,门口嗖嗖嗖窜出来五六个大汉!
两人堵住门,其余三四人几步奔到祁东楼身边,做保护状,目光凶悍的盯着屋子内的老李头,儿媳和送信之人。
那送信之人看到这场面,脸色更加发青,嘴唇不断颤抖,低声呢喃着什么。
老李头和儿媳也被这场面镇住,一动不敢动。
“出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儿。”
祁东楼把信展开在面前,一目十行的把信中的内容阅览完,嘴角有了一丝怪异的微笑。
那几个下人听到祁东楼的吩咐,便纷纷离开,从门口出去,临走时还威慑性的看了一眼那个送信的人。
“不好意思,下人不懂事,吓到你们了,祁某在京中仇人颇多,不得已,别介意。”
那老李头短短时间经历了这两件事情,已经不知如何言语,即便他再傻,也看出来,眼前这祁老板在京中地位非凡,更是不知道如何接话。
祁东楼看老李头不说话,也不介意,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咳咳,你儿子信中大意说,自己一时冲动,在给朝廷的奏疏里,骂了一个叫严世蕃的奸臣,
这奸臣是朝中首辅严嵩大人的儿子,权势滔天,
好在这封奏疏被他恩师扣住,暂时把事情压了下来,为了保全他,
不得已给他找了个罪名,过两天就会给他请罪,让他离开京城,到外地认个小官,
现在让你们收拾行李,先行离开京城,免得奸党得到风声,到时候全家老小都不好走了。”
祁东楼说完,也不看老李头,面带微笑的看着送信之人:“我说的可对?”
老李头和儿媳听了这话,虽然不明白这祁东楼是什么身份,但是知道儿子没事便长舒了一口气,千恩万谢从祁东楼手里接过信,然后两人又拿着信到一旁看去了。
两人也没注意到那送信之人,脸色已经青的像见鬼一样。
“你是张居正的近随?”
祁东楼起身端起一杯酒走到那人面前,继续笑着看他,用只有这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他。
那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