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你家老爷来,否则这李进一家,谁也出不了京城。”
祁东楼走到这人身侧,一边继续压低声音说,一边微笑的看着如释重负的老李头和他的儿媳妇,端起酒杯一边夸赞一边品尝。
说完也不理这人,几步走向柜台:
“李老伯,你离了京城,祁某就喝不到这么好的酒了,这些酒你不方便拿的,都留给我吧,我按市价买,正好我带的人也多。”
老李头不明白祁东楼和这事件里的弯弯绕绕,还真以为祁东楼要跟他买这些酒,一听这话,有了几分欣喜,更加感动的看着祁东楼:
“真是谢谢祁老板,那我不能按市价卖你,你也是老酒客了,今日又如此麻烦你,
您这么大人物,也别跟我争,我给您按成本价算,都按五折给您算。”
说完走到柜台前,开始拨弄算盘,虽然老李头嘴上这么说,
但是实际上给祁东算的价格,都比自己成本价还要低,他开着酒馆本身也不是为了钱。
“祁老爷,您能帮我念念这信吗?”
老李头虽然急的手都在抖,但是此时还懂得人情世故,没直接问祁东楼识不识字,怕冒犯了这位老板。
老李头又打量了眼前这人,年纪不大,应该跟自己儿子同龄,便换了称呼:
“这位小爷,我们字识的不全,能帮我们念一下吗?”
老李头和儿媳妇都是不怎么识字的,这样的家庭里能养出一个考中进士的儿子,也算是祖坟冒了青烟。
那人在祁东楼旁边的桌子下坐下,也没看祁东楼。
“有,有,快,给这位小爷倒杯酒水。”
老李头拿着儿子的信,让自己儿媳妇去给那人倒酒,老李头看这正在喝酒的祁东楼,立刻朝着祁东楼走去。
“我的生意做得可是丝绸买卖,朝中怎么会没人,虽说未必能帮得上忙,但打点关系肯定要比你容易,打壶酒来吧,我想喝酒了,喝完明日我就去帮你问。”
祁东楼没答那女子的话,而是对着老李头说,然后自顾自的走到最近的桌子旁撩起袍子坐下。
“哎,谢谢您,谢谢您,祁老板,我马上给您打。”
当然虽然老李头字认识的不全,但是还是认识儿子的笔迹,眼下既然儿子能托人给自己带信,按理说事情也就能弄清楚该怎么办了,老李头心中稍微有点底了,可惜自己字认的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