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摇了摇头,回答道:“这两个职位尚未议定,依我看,他们不过是想让郑泌昌和高翰文随意指派罢了。”
这时,李妃从屏风后走出:“这两个县,我们能不能派两个好官去呢?”
裕王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巡抚和知府都是他们的人,我们争两个知县又能有多大用处呢?”
谭纶却接过话头,语气坚定地说:“王爷,王妃言之有理。知县是直接管理百姓的官员,至关重要。尤其是淳安县,全县被淹,建德也半县受灾,此时更需要有胆识、有担当的知县。这个人,不仅要是个好官,更要有准备为百姓舍命的决心!”
张居正闻言,也叹了口气:“这样的官员,在当今之世,确实难找啊……”
众人再次陷入了沉默,气氛凝重而压抑。
过了许久,谭纶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其实,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更别提江西了,那里是他的老家,听说小阁老丧子发了疯,浙江买粮的人还没到,当地官员粮船都连夜装好了。”
张居正眉头皱紧:“这事不对,严党改稻为桑是为了从百姓处下手补国库填亏空,他们这么做,能捞到什么好处?”
“腐肉脱落,才能显露出严党那深藏已久的脓疮,到时候,严党这脓疮也就是该挤的时候了。”
裕王的双眸骤然睁大。
张居正这番话犹如惊雷般在他耳畔炸响,让他看到了倒严的机会,也震惊于这番计策的坚决,竟使得他的脸庞渐渐染上了潮红之色。
张居正这时开口:“没有受灾的老百姓可不愿意卖地,而且他们买地只能用粮,我们可以拦着他们从各省买粮。”
髙拱回应:“江苏的粮我们之前能拦一拦,但严世藩离开浙江又返江苏,他亲自去带沈一石买粮给浙江改稻为桑用,听说当地的官但有推辞,严世蕃就把他儿子的尸体取出来,吊到赵贞吉巡抚衙门的门口鞭挞,说他儿子不知检点,暴毙早死,视为不孝,不应有全尸”
“他连自己儿子的全尸都不留了,哪有官敢不应?就算他们恨严党,但是这个时候没人敢一个人跳出来跟严世蕃对质,赵贞吉没办法,江苏的布政使更是害怕,也就允许江苏粮商卖了浙江一部分粮。”
严嵩善于伪装,徐阶在伪装这方面甚至比严嵩做的更好,内心的算计还非常多,所以徐阶这个爱装孙子的老狐狸,实是又阴又滑。
至于高拱这人,就比徐阶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