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薛婉看到南远山归来,赶忙上前帮他解开披风,迎他到桌前喝了一杯热茶。
看着南远山疲惫憔悴的面容,她的心里一阵心疼,南远山却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问。
窗外寒风呼啸,京城的冬天,昼夜温差很大,南远山屋内的炉火烧得很旺,炉子内的柴火正噼里啪啦作响。
“今日定远侯参奏,突厥在北境一代活动频繁,屡次骚扰我朝边境诸城,”南远山缓缓说道,“估计之后形式会更加严峻。”
“这突厥人历来都会在冬季抢夺粮食棉衣,除此之外不曾有什么大动作了,难道现在有新的情况?”薛婉问道。
她的母家在朔州的都城——寒池,朔州与北方草原接壤,寒池在朔州的南部,虽不至于被突厥人直接抢掠粮食物资,也对突厥人的行事早有耳闻。
“戍边军队与突厥大军在金水城发生了正面交锋,突厥人已经今非昔比了,”南远山说道,“今日看来,突厥人对我朝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我听闻定远伯有勇有谋,有他在定能抗击突厥,”薛婉安慰道。
可南远山却摇了摇头,说道,“现下,就算定远侯季飞云再怎么骁勇善战,恐怕也不足以与突厥对抗。”
“相公,这是为何?”薛婉急忙问道。
一旦边境失守,她的母家也将难以自保。
南远山眉头紧皱,手指向上指了一下,示意薛婉是当朝天子将会对定远伯下手,之后没有再多言。
薛婉见状脸色骤变,定远伯在青州朔州两地一直被百姓当作是从无败绩的“战神”,有他在,定可护佑两地平安。
眼下当今圣上想对定远侯下手,或是削兵权,或是减少军粮补给,若是定远侯兵败不敌突厥,那么这两地将犹如肉如虎口,任人宰割。
南远山将薛婉揽进怀里,这京城风雨欲来。
另一边。
南玉怀揣着钦天监将要招收学生的消息,躺在床上彻夜难眠。
“我身为女儿身,去钦天监学习后可以当女官,博得功名,为什么爹就是不同意呢?”南玉闷闷不乐地想。
“为什么就要我去学《女德》,说什么要嫁个好人家,当个好夫人呢?”
这天下若真有那么多的如意郎君,为何还需要女子学习这些个条条框框约束性情,学会容忍。
难道爱一个人是不能接纳她的全部吗?若是如此,为何男人不必学什么《男德》、《男诫》,教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