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在三天时间内封闭内心,错过了最佳的交友时间。
“倒也不是觉得在钦天监有朋友是必须的,”南玉坐在椅子上,两手交叉,指尖轻轻地点着,“只是曾经没什么朋友,日子过得确实是乏味了点。”
而且前世自从入学了钦天监以后,和家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再相见时是因为要流放至青州。
“唉......”
南玉仰起头,看着屋顶心里一丝怅然。
永远无法忘记彼时在钦天监的学堂里被侍卫拽走的情形。
当时我在干嘛呢?哦对,是在上天文科的课程。
被拖走的那一刻,时间好像凝固。
正在授课的李愿看着自己,眼神充满了震惊与不舍,其他同学的眼神有震惊、有奚落、有同情,是谁在同情我呢?南玉想在记忆中看清那人的脸庞,却怎么也无法拨开眼前的迷雾,只记得那双眼睛很美,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悲伤。
一时间无数道灼灼的视线注视着自己,好像可以灼烧自己。
在那一刻,唯一的感受就是无地自容。
“可我又做错了什么呢?我爹又做错了什么呢?”南玉苦笑着。
如果要恨,这一路流放自己已经见过太多人情冷暖,我能恨谁呢?如果每一个人都去恨,那也太累了。
我只恨阉党啊,阉党残害忠良,挟天子以令诸侯,大建文字狱。无数忠臣良将都在他们的黑手下或是流放或是满门枭首。
阉党一日不除,晟朝便没有一日安宁,一丝狠戾从南玉的眼神中划过。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入学钦天监,南玉想着,用手指轻轻地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写画画。
她的目光沉沉,纤细的脊背板正挺拔,阳光直直射入窗内,照亮了她眼前的书桌,她身后的一切却依然笼罩在阴影中。
是夜。
南远山扶着马车,在仆人的搀扶下走了下去,结束了一天的公务还家,疲惫繁重的公务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很快过了春节,只希望能尽快结束述职,赶回邕州,”他想。
邕州不少城镇临江,每年四月便开始汛期,如果不能及时赈灾,事态会加速恶化,而京城和邕州之间路途遥远,要回去少说也需要日夜兼程一个月有余。
南远山从走廊路过南玉的寝室,看到里面依然点着灯,料想到南玉应该还在用功苦读,他欣慰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