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女冠的颤音滚在小楼墙壁上,
“你…你怎么…都听到了?”
“不行,再怎么样,那个地方都不行!”
“你胡闹,怎能借此欺负我?!”
春风忽归来,花开花又败。
不管遭了怎么样的难,殷惟郢到底还是做到了。
哪怕知要别离,陈易没有哪天不快,书中说别离总是悲愁,可不知多少夜里,他们都是欢欢笑笑。
因为要写大纲,来得比较晚,明天十二点一定准时!!!
“嗯,我会见谅。”东宫若疏顿了顿,“人好齐,是不是开饭了?”
殷惟郢心里一团风暴掠过,她万万想不到来的竟然是东宫若疏,而若陈易在场,定能认出那客席上的人是喜鹊阁座主魏无缺。
“哎,这位姑娘跟惟郢同龄吧,想必能说得上许多话。”
……种种寒暄,就像是会客的一种例行公事,既不相熟、也不陌生的人们间,总需要既不疏远,也不亲密的话语。
人怕太过疏远,不说真心话,又怕太过亲密,什么话都说。
她进门不胡乱环视,朝客座上的男子见礼之后,再望向次座上的人,眼睛瞪大,整个人愣住了。
只见东宫若疏揉了揉惺忪睡眼,接着眼睛一亮,“是你啊,殷姑娘!”
多位师长在场,殷惟郢勉强缓了过来,有礼道:“招待不周,还请东宫姑娘见谅……”
陈易也透得很彻,都彻底了。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消磨过去,期间殷惟郢为免闲人俗事烦扰,特别把陆英安排在太华山的僻静角落住下,眼不见心为静,去见一次都要走很绕很远的山路,而如今的陆英也格外识时务,不曾过来打扰。
这样的日子一直该有多好…
贵为景王女,王府见惯了形形色色的场合,殷惟郢自然得体,先让菀儿通报,旋即拢着袖子跨过门槛。
“贫道见过魏先生。”
“人有仙人,山无仙山,死物而已。”
“鲁仙长这话说得在理,你看我外甥女,她平时都不点头的,今儿头都不曾摇过。”
陈易趁机报复她固然是报复不错,可凡夫俗子,只能见一时之欲,女冠就能见微知著了,陈易虽是报复,但也分明是离不开她,依依难舍……呵,世间有她这般透彻的人么?
她很透彻。
远远就能听到韦师姑与鲁师叔与宾客相谈甚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