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殷惟郢便把签令抽出。
见签诗“前车已覆,当爲殷鉴”,东宫若疏被糊得一愣一愣的,请女冠进了房内,细说分明起来。
二人席间喝了酒,都醉上了头。
殷惟郢贵为王女,见过父王如何待客,更知笼络人心之道,当即口若悬河起来,东宫若疏如何能招架得了,几下就给女冠弄得晕头转向,骗得七七八八。
殷惟郢举着碗,面红耳赤,一锤定音般道:“那你我既是女君子,便有君子之约,说好,你不许对他有意。”
“嗯嗯嗯,我不喜欢他,也不去喜欢他。”东宫若疏酡红着脸,高举酒碗道:“喝酒!”
“喝酒…咦,怎么没了…”
殷惟郢迷糊间低头一看,酒碗空了。
只有酒坛里还剩一点。
她正欲伸手,却被东宫若疏一把抢住,女冠连忙握住,却又拿不动,二人一时僵持不下。
“你为什么要抢?”殷惟郢脸烫却冷声道。
“因为我知道抢过来的才是好的。”
殷惟郢旋即松手一推,“但我觉得,让过来的才是好的。”
“那我一定要抢?”
“那我一定要让。”
“你要让什么?”
“你要抢什么?”
“一起说?”
“一起说。”
二人深吸一口气,几乎同时道:
“让你喝酒!”“抢着喝酒!”
话音落下后,二人都愣了下,相视大笑起来。
“好一对狐朋狗友!”东宫若疏举着酒坛一饮而尽,大声笑道:“我是狐朋。”
“那我就是…”殷惟郢指着自己,面露迟疑,“…狗?”
二人喝得酩酊大醉,女冠蓦然发现,其实这个东宫若疏,心思满单纯的,也没有之前想得那么难相处。
若非陈易,她们其实也能当个交心朋友。
而有过先前的吃亏,这一回殷惟郢可学聪明了,警告东宫若疏不能说出去,说出去就不灵了,以后都转不了运。
可惜的是,陈易也学聪明了,见殷惟郢不来,便怀疑她到了东宫若疏那里去,女冠如何背后耍小手段,诓骗这个笨姑娘,都尽数听在而内。
女冠虽是酒醉,秋风刮来,衣袖随风滚圆舞荡,她仍一路步履稳当,好不仙气翩然。
不过,等待她的,就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