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想也无意义,周依棠垂眸止住心念。
过去不在了,
可执念还留着。
………
不知过了多久。
一战过后,陈易彻夜疲惫,天光大亮时,才蓦然醒转。
朦胧间睁开眼,便见殷惟郢坐在不远处,而陆英则身处洞窟最深处。
陈易按了按额头,几分昏沉,望向洞外天色,阳光灿烂,如似春日,他昨夜做了场应景的梦。
梦里面,周依棠缓缓走近过来。
她单手按下他的身,并未撑床板,只是拿张布条盖住他的眼睛。
她并不多话,一如既往,只是单手按住他腹部。
随后便…
温润湿漉入怀。
陈易不知自己怎么会做这般的梦,关乎师尊的梦,无论前世还是此世,大多是以愧意居多,接着便是少有的夫妻和睦,几乎从未做过春梦。
许是侠女的滋味勾人心弦吧,再加上昨夜闵宁多次提起周依棠来。
“她人呢?”
陈易就要寻闵宁的身影,女冠“喏”地指向一处,他低头却见留着几字。
“走了,不必挂念。”
笔锋凌厉,利落决绝,一如侠女秉性。
可那“念”字,勾起的一角里有个弯,或许踌躇过许多回、许多次……
每每止不住哭闹,奶妈子都只好赔着笑道:“小娃娃都是这样,年纪小怎么哄都哄不来。”
王府中,祝莪素来善解人意,也不责难,便只轻轻抱起女娃,蹑手蹑脚地朝书房走去。
只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话,绝不能放到明面来说。
于是就会暗暗传开了……
暗中窥伺安南王动向的几大势力,听闻这一秘辛传闻,综合考量后,放弃了以此打算盘的决定,归根结底,犯不着为一个血统不明的女娃投注资源。
只是…这王女有点不怎么领王妃的情。
王妃摇摇抱抱,轻唱儿歌,也都是闹累了才不甘不愿地睡下。
其实不只不领王妃的情,王女也不怎么领奶妈子的情。
安南王府一下就张灯结彩,大红灯笼悬着挂着,夜里都衬得一片明亮,烟花炮竹劈里啪啦地响在内院外院,王妃先前吩咐好的红鸡蛋、红包、喜馍馍先派给了内院的人,又派给了外院的人,接着便给过来道喜的人,最后走街串巷地送,之后还要摆流水席。
一车车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