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清晨,三袍和妈妈就起床开始忙碌,她们会在集市开市前去地摊上换守夜的父亲和哥哥。只有在正午时分,顾客稀少时,她们才能趴在摊子上眯上一会。
“其实把摊子收了也能回屋里睡的。”三袍说道,“那第二天就占不到这个位子了。”她的话虽然简单,对于她们来说,摊子是她们的家,是她们生活的全部。如果把摊子收了,那么她们就会失去这个家,失去这份生计。
三袍租来的房子虽然简陋,但是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她把它叫做屋,而不是家。因为在她心中,这个房子只是暂时的住所。
老胡伯伯的摊位对面的马路上,卖香蕉的、摆袜子的、剪皮带的、卖草帽的,一个挨着一个,摆卖的商品都盖着树叶、稻草、破旧的篷布,卖货的小贩靠着、趴着、坐着,有的干脆展开破旧的竹席躺下,在树荫下,在三轮车边,在撑起来不漏阳光的布伞下都有半眯半睡的小贩。
“唔呦!”一声尖叫打破了平静,一大片乌云从南边飘过来,炙热的大地瞬间变得阴凉起来,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吞噬了一般,王日凤吓得大喊起来,她知道这场暴风雨来势汹汹,可能会给她们带来巨大的损失。
随着乌云的不断靠近,狂风开始打着转转席卷一切,比豆子还大的雨滴打在小摊贩的货物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四角的帐篷伞被连根拔起,升上半空又狠狠地砸在地上,土地上的尘土得到洗礼,变得更加洁净。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了天空,一声巨响传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震动。王日凤吓得双手紧紧地拽住在风雨中摇摇晃晃的四角红色帐篷伞,只感觉双脚离地,整个人腾空飞起,似一片红色云朵漂浮在大雨的空中,她惊恐地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啊!呀!”带着哭腔的呼喊同样也是来自大雨中的半空,蓝色四角帐篷伞下挂着月白底的红色小花袍子的香蕉嫂子,香蕉大哥则在地上跳起去抓香蕉嫂子的脚,可不是跳起来在大雨中失了准头,就是没站稳被狂风吹转了方向。
六把四角帐篷伞在地上是用扎丝紧紧连在一起的,现在也就在空中一起飞了,关键是伞下的铁杆上还挂着女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