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子!”
好痛!
我不知道自己这一遭睡了多久,只是起身时感觉身上被重组起来的筋骨碎肉再一次断裂成屑。
那毫无防备之下钻心地疼让我痛呼出声。
走到门口的男人去而复返。
他将我摁回去。
“温眠,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我瞪着沈南庭,眼底满是决绝厌恶。
“你如果敢对司宴做什么,我就拿我这条命赔给他!”
“你!”
沈南庭像是被我眼底的倔强震慑,他盯着我半天没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咬牙:“你就这么在意一个不相干的人。”
“是你愚昧无知!我们的战火为什么要一个无辜的人来承担?”
沈南庭轻轻闭上眼,他这次什么也没说,丢下我就转身离开。
房门打开又关上,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我这次似乎伤的很严重,轻微的动弹一下就能感觉到身上的疼痛传来。
我像个废人一样躺着。
没多久就有人进来了。
那人是张嫂,她端着托盘里的吃食。
“先生让我来喂你吃饭。”
“可以自己来。”
张嫂冷笑了一下:“你身上多处骨折,右脚踝骨裂,起得来吗?”
嘲讽的语气。
我微微皱眉。
张嫂继续道:“失去孩子的滋味如何?”
“是沈南庭授意让你这样跟我说话的吗?”
张嫂将一旁的椅子拉过来坐下,她拿起托盘里那碗粥一勺一勺的吃了起来。
“先生说只要让你心里难受了就给我加工资。”
我无所谓的闭上眼。
这世上没什么东西是真的。
真心付出的情感是假。
曾经的嘘寒问暖也是假。
人活着真的没什么劲儿……
这里不是碧波庭,我生活的地方换了。
那天之后我没再见到沈南庭。
我担心我妈,我想宋晚瑜。
我要联系他们。
可我的这些诉求都被唯一接近我的张嫂无视。
与此同时,我开始受到了来自于沈南庭授意的“虐待。”
晚上睡着时屋子里的空调会开暖风,我在满头大汗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