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茗玉怒气冲冲地踏入御书房。
“陛下,映淳郡主殴打亲王一事,尚且还没有核实清楚,可陛下今日若是大动干戈的以私刑惩处永安王,明日就要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
启元听了母后的训斥,忿忿地扔下了长鞭。
“永安王,快起来,可有伤到哪里?”贺兰茗玉故作慈祥地连忙将启焕扶了起来。
“臣无大碍,多谢太后为臣向陛下说情。”启焕的表情隐忍而又难掩感激,让人没法不心生怜爱。
“蓁儿,快送永安王回去,再找个太医给永安王看看伤。”贺兰茗玉目送着凌蓁儿扶着启焕走远,痛心疾首地谴责启元道:“陛下如今是大晟的一国之主,凡事怎么还能一味由着自己的脾气来!国君说话做事稍有不慎,轻则落人口实,重则是要酿成大祸的!”
晚风将贺兰茗玉的斥责声吹到启焕耳边,少年微不可查地弯起了唇角。
贤贞太后,您此时才想起教导陛下这个道理,怕是已为时太晚了。
念岑受此酷刑,遍体鳞伤,气血亏虚,幸得医术高明的嫂嫂温月延精心照料,也是在府中昏迷了三天才清醒过来。
萧承煦听闻此事,特来勇义伯府探望念岑。
严海引着萧承煦才走到卧房门口,就听门内传来温月延的柔声劝慰:“念岑,疼就叫出来没关系的,若是强忍着,一会儿又要痛晕过去了!”
严海走上前叩了叩门板,温月延忙过来开门。
“摄政王殿下,”温月延诚惶诚恐地福了福身。
萧承煦点了点头走进房中,本来正疲惫地伏在卧榻上的念岑忙强撑起身子欲向他行礼。
“别起来,”萧承煦见他只是这一个动作就又疼了满头的汗,忙快步走过去拦住他:“本王今日是专程来探病的,可没有公务要跟严中丞商议。你我今日,不是君臣。”
冷汗顺着少年苍白如纸的面颊流下,唇上已经结痂的咬痕触目惊心。
“疼成这样,可服了止疼的药?”萧承煦纵是平日再横眉冷对,见少年这副凄惨样也是冷不下声调:“本王可听闻,映淳郡主每次出征,严中丞都斥巨资为她准备麻沸散的。”
“止痛的药物虽好,只是每次服用过后,记性总要下降几日。”严念岑羞赦一笑道:“御史台中公务繁杂,臣须得时刻保持头脑清醒,才能保证不出现纰漏错处。”
“本王看你和那丫头一样,两个人没有一个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