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你们明明知道!她是无辜的!你怎么能这么说!”
张峒道仿佛听噪音似的有些不耐烦皱起眉,等到王多儿吼完了,被几个兵士压着肩膀控制住,他才抬起头,姿态怡然而放松,语气甚至有几分难见的温和:“王多儿,我们是帮县衙分忧的。你不说话,这笔录做不出来,这案子解决不了,我们便一日无法安睡。所以如果你不说实话,那么我们便只能帮你编出一套实话。”
“你自己来说,不管是编的还是真的,尚且可以掌握些主动权。但是如果你什么都不愿意说,开口只知道谩骂侮辱,那么我们自然也有我们结案的办法——只是这结果究竟如何,却由不得你辩解半句了。”
王多儿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峒道:“你怎么能颠倒黑白?”
“在你眼中,我可不就是颠倒黑白的人么?如今你说对了,猜准了,为什么要如此惊讶?”张峒道说着,不由得笑起来,眼睛仿佛狐狸似的微微眯起,“还是说,你那些谩骂只是泄愤,你其实知道你大约在构陷我等?”
“你!”
张峒道目光里透着几分胸有成竹:“我若是你,我无论如何都要开口的。这可是我最后能为自己争辩的机会,也是我唯一能保护自己的办法,我是万万不能全部由面前这些只会息事宁人,罔顾黑白公道的老爷们做主的。”
“王多儿,眼下你可愿意跟我好好谈谈这三件事情了?”
张峒道对那凶煞的眼神毫无反应,他低头整了整衣角,语气颇为随意地说:“在百忧镇上,她与你最为亲近,也只有她真心想帮过你。我想,大抵这位冒姑娘就是帮凶吧?”
“张峒道你个王八蛋!你凭什么这么说!”
“同岁却不同命,同岁又如何?”王多儿哼了一声。
张峒道并不接话,只继续缓缓说道:“眼下我们要与你论三桩罪名:其一为谋害宋掌柜的罪名,其二为谋害魏无命将军的罪名,其三则为参与菜人交易的罪名。这三条罪名均为死罪,数罪并罚,谁也救不了你。”
“不过这是眼下,如果你有共犯,那么就有人可以分摊这些罪名。”张峒道恣意地扶着椅子,微微歪过头上下打量王多儿一番,“我要问你这三件事情。你最好如实作答,只要你把那些参与的人说明白,我们便能帮你仔细清算罪名。”
张峒道对他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