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受到他疯狂的恨意。高羿想着,若是元滢滢此刻被带到霍文镜面前,定然会被霍文镜百般折磨到奄奄一息,才勉强能消除他心头的怨恨。
那件事,是元滢滢冤枉了他。
自然,高羿并不期待元滢滢得知此事后,脸上会露出何等愧疚的表情。只是,堂堂将军府的独子,怎么能被人冤枉。
但火灾一事,传入高羿耳中时,他神色怔愣了许久,半晌才缓缓地回过神来。
高羿同样地打听过元滢滢的去处,不同于霍文镜想要寻到元滢滢,好生计较一番。高羿寻到元滢滢,则是要把她领到将军府,要元滢滢看看他真正的身份。
高羿要告诉元滢滢,当初他所说的一切,都不是信口开河,而是真真切切。而更为重要的是……他这样的身份,根本不会去做往姑娘家的脂粉盒中,下药粉的事情。
高羿想起那只划破夜空的长箭、霍文镜苍白无力的脸颊。
逃离花楼的那个夜晚,高羿搀扶着受伤的霍文镜,坐在殷羡之身后。深夜漆黑不见五指,他一只手扶着霍文镜的腰,免得他从骏马坠落,另外一只手则压在霍文镜的掌心,试图通过蛮力,使得鲜血不再汩汩流出。但高羿还是摸到了满手湿漉漉的水痕,夜里的风发冷,刮过他脸颊时,如同刀刃一般。
即使这许多年以来,霍文镜连只言片语都没有提及过那夜,但高羿清楚,霍文镜从未忘记过,甚至谨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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