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一直觉得天台有山有水有海就很好了,但到了这边,还是不一样。”姒启祾脚往前走着,眼神还留在身后。
徐问心笑问:“嗨!时移世易喽!一千年前,天下人都想往我们天台跑,觉得我们那里是人间仙境,你数数那些唐朝、宋朝的大诗人、大文豪,有几个不为天台写诗的?现在呢,人人都往云贵、往西藏跑,说这些地方能洗涤心灵。你说有不有意思?”
姒启祾笑着附和了,推着徐问心进了餐厅,转身关门时又快速扫了树林一眼,樗确实不在了。但他并不觉得失落,反而平静欣然着,觉得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再担心害怕了。
粉嗦到一半,姒启祾若无其事地道:“没想到贵州的米酒还挺有劲儿,昨天晚上喝了两碗就醉了,但你叽叽咕咕说的话我可都记着呢。”
徐问心也若无其事地:“就是说给你听的,还怕你记着。”
“这么多年,你也没少说话。但昨天,”姒启祾嗦了一大口粉,慢慢吃了,“我怎么觉得,你跟换了个人似得。”
徐问心把筷子一搁:“你到底记不记得我昨天说的话?”
姒启祾也停了筷子:“知道。最近不太顺吗!但我就是觉得,光你说的这些事,不至于把你弄成这样。你的情绪一向很稳定的。你自己分析过吗?这最后一根稻草是什么?”
徐问心不大乐意着:“我就是想要散散心,我又没垮,哪有什么最后一根稻草。”
姒启祾径自起身往外走:“爱说不说。我又不是心理医生,没责任治疗你。不过有言在先,我是来工作的,有些时候不一定能带着你。你呢,自己看着办,反正这边的风景怎么都足够你散心的。”
跟着出来的徐问心面露难色,欲言又止,只能道:“行了行了。在这儿,我一切行动听指挥。你忙你的去吧,我这两天也就在这村子附近转转,看看风景。”
姒启祾见他的情绪真有些不好,心里反倒过意不去,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也拍拍徐问心的肩,点了点头,心想着,等见过了樗,后面的事自然都好办了。于是回房间稍稍收拾了一下,背包出门,向着深山而去。
虽然开着卫星地图,但姒启祾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他只需要等樗来找他。可走了一个多小时,已然到了山幽林密处,仍不见动静。姒启祾有点儿慌了,开始回想早晨那一幕,深怕是幻觉,可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