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口喷人,谁讹你家了,打量我们没在跟前就不知道,千工床是族老们一起找村里人保下的。
且是三爷爷非得说你家新盖的房子,放你家稳当,其他人才送来的。”沈灵竹在山脚可不止打扫,她还给哥哥弟弟们分发不少糖果打听许多事。
其中就有大伯娘的千工床,本来是要与田契都交由二爷爷保管,是三爷爷非要搁他家。
“放你娘的狗臭屁,没有我公公与官差周旋,人家才不管什么嫁不嫁妆,通通都要带走的。”沈简彰的娘立刻掐腰大骂,她尖利的声音,引来更多村民的围观。
沈灵竹丝毫不让:“满嘴污言,为老不尊,任事不懂。
二姐……”她一时忘了朝廷的细规。
师姐一边给大哥沈先竺挑去手背的木刺止血,一边道:“非十恶流逆之罪,女子嫁妆不在抄家列。
当然,诸位长辈和三爷爷出力相护,我们自会相。
可这些,又与您有何相干?”
“你,你们……,不相干别站我家地儿,五弟妹平日就是这样教她们的?”简彰娘再不识字,也知道她们说的没一个有利于自己。
又见族人看她的眼神已露鄙仓,她马上意识到自己不该找个小辈骂,于是直接拽上胡氏。
他们一家赶着骡车上山来时,倒是有族人上前打招呼,但更多的人则是远远看着。
也不知是从前大伯太不接地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东厢独零零一间小厨房里,摆了不少柴,却连个烧水的灶头都没得。
也不知道池二爷咋想的,宁愿将不少砖石垒出院墙,并在墙西南角盖了间官房,也没舍得多盖间厢房。
唯一的好处是不到大门几丈远有条浅溪,可谓房前有水,背靠青山,标准的名士居所。
哪有什么外人,除了在厨房帮忙垒灶的两位车夫,就只有二爷爷的孙子小山,和族老们派来的几个半大小子帮师姐提水,打扫房间。
这倒可以理解,家里大人们多在忙活地里夏种的活。
但那位最早找大伯的三爷爷,一走再没见着,什么米面更是没有的事。
记得有次黄家族人想以低价佃租,都被你们姥爷拿着杀猪刀轰出一条街去。”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他要是得知你俩回来,不用你们去拜见,肯定要送吃的来。”
但他此刻还不知道,沈灵竹两姐妹的姥姥姥爷一家,根本没在家。
沈灵竹正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