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落锁。”
“别!”钟婉意立即扑过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至少给口饭啊……”
她拍打房门,但无人回应。
钟婉意就这么被关了起来。
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更不知道前路如何。
一晃眼。
三日过去。
“当真?!”
钟婉意眼睛瞪得像铜铃,手指还搭在送饭婢女的腕脉上。
她是猜到那个冷酷可怕的男人身份不简单。
可没想到他竟是当朝太子封行止。
拿鼻孔看人的婢女傲然冷哼。
“你贱命一条,我才不屑于骗你……你到底会不会诊病?你要是敢骗我,之后就只能吃馊饭!”
“别急别急。”
打发走婢女,钟婉意在屋里来回踱步。
当务之急是保命。
那个封行止冷酷无情,她的性命在他眼里,怕是还不如牛马值钱。
要是在薛府,她还能想想办法逃跑。
可这里是太子府……
“钟小姐,殿下有请。”
一门之隔,忽然传来折剑的声音。
脚步一顿,钟婉意整颗心提了起来。
这趟过去,是福是祸?
一路穿廊过门,竟是到了前院偏厅。
虽不是正厅,却也算正经待客的地方。
左右打量两眼,钟婉意心里踏实几分。
想必是封行止拾回了未泯的良心,决定好好谈谈了。
边想,她边随折剑跨进门槛。
一进去,鼻端就嗅到一股异味。
很淡,像是鱼肉即将腐坏的气味,腥中带些臭。
秀眉微皱,钟婉意很快发现了异味来源——
于下首一侧垂首静立的那名年轻男子。
“看出什么了?”封行止高坐上首,淡声问。
钟婉意转头看向他,压下个人恩怨,一心谋求生路:“看出太子殿下觉得民女有用。”
她自小到大见多了别人脸色,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要不是想让她替人瞧病,他堂堂太子,为何要和个浑身烂臭的病人共处一室,还特意喊她过来?
封行止眉梢动了动,神情却称不上愉悦。
觉得她聪慧,又在心底讽一句“谄媚”。
若不是孙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