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木工应该能够做到这种事,若是不能,那也没办法。王真是来解决问题的而不是来救死扶伤的。必要的牺牲和损耗,他也不会有很多想法。
他还活着。
但还能活多久则难以考量——随口又安排了游有余几句,王真将注意力转移到其它地方。高速运输机的下方是莽莽群山,而他可以清晰地看见一条在山野间穿行的列车轨道。
他在确定了目标的时候便联系了中土方面——然后他很快就获得了来自D444列车内部的所有监控实况。一切开始于从驾驶舱内迸发出的一枚萌芽,它在顷刻间便化作了覆盖整辆列车的无形浪涛。所有的乘务员和乘警悄无声息地变转了模样,而驾驶舱内的司机车长第一个死亡。
当然,死去的列车长并不是当前的关键点。真正麻烦的地方,在于其它。
“先生。”坐在他对面快速记录的梅欣雅给出了中土方面的回应。“那边的专家认为,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规避目前的大多数车厢内死亡规则。然后我们再指挥幸存者进一步自救。”
“过于保守。”王真摆了摆手。他又一次拨通了游有余的电话。
她伸出手,没有切割的环节。乘客的首级就那么直接在她面前跌落。而脖颈的断口在一开始还迸射出浓烈的鲜血,却在接触空气的瞬间异化成木质的截面。
乘务员将乘客的头颅放到推车上,无首的乘客自觉地站起然后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双方之间甚至存在一小段正常的互动,在乘客让路的时候,乘务员那鲜花的首级甚至还会微微颔首致谢。
“第二,只要不和乘务员对视,就能规避对应的死亡。但藏匿起来会被乘警发现。躲在洗手间里有两次机会,躲在行李间里有一次机会。试图进入驾驶室或者逃脱车厢,则会被立刻赶到的乘警击杀。而在没有违背这一规则的情况下,只要向乘警出示证件和车票,就不会受到攻击。”
他并不重要。
哪怕他在列车这一系统中占据重要位置,但他在这新生的模因结构中并不重要。
这个男人还算可以。
临时调集的档案显示他是一个靠兴趣爱好加入木工领域的手工艺人,这一次原本是打算前往海城考察一下市场并大概率在海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