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鸡同鸭讲,讲也讲不通,他们怎么成的‘好哥俩’?”青凤嗤之以鼻。
孝儿怪声怪气地回答:“怎么不是,老在一起玩耍就是了!不过呢,公鸡老是笑话鸭子笨,唤它是‘笨哥’。”
这下,大家又都裂开了嘴,知道阿圆这小子是吃进藤条拉出筐,现编现演来了——方才穿针斗巧时,他就给青凤讥为“笨哥哥”,竟就记到了这会儿。
思霓满意地看到阿圆重归白净的小圆脸,说道:“唔,难得今夜热闹,我也想听听山里山外的见闻呢。”
少姝坐到母亲身边,约摸她杯里半盏已凉,说声口渴,端起来几口喝净,又去倒了一杯温热的放下。
这时阿圆已有几分气急,狐疑地看看手里的莲子,驳了她:“谁晓得你用什么法子偷看的,珐花姐姐,你来猜!”
也不知为什么属他运背,几轮下来,藏也好,猜也好,总十有九输,最后无奈了,两手泄气一摊:“合着在坐都是猜枚高手哇,单单耍笑住我一个了。”
院子里很快闹得沸反盈天,过不久,连谁在藏谁在猜也分辨不清了,都嘻嘻哈哈扭成一团。
“呵呵,”秀英递来一块干净的布子,指指院门边的泉水,“这小子还真是想得开,快去洗洗再说。”
阿圆谢过,一阵风似的刮出去。
一个个笑得身歪脚软,少姝也上气不接下气:“罢了吧,肠子都揉不过来了,咱位好好地坐着说会儿话。”
(牛郎织女相会:汉时已有相应的传说,东汉应劭撰的《风俗通》载:“织女七夕当渡河,使鹊为侨。”)
珐花窘得接不住,笑着挑出一只花瓜,颠来倒去地摆弄。
(花瓜:也是一种乞巧用品,或将瓜果雕成奇花异鸟,或在瓜皮表面浮雕图案,此种瓜果称为“花瓜”。)
“你不把果子给她们扔回去?拿你闲取乐竟没个边儿了!”张氏看着阿圆满脸的果子馅儿——如同开了果子铺了,红的,紫的,绿的什么都有——笑得直不起腰来。
阿圆却憨憨地眨着眼,也笑起来:“婶婶,只要心里自己过得去了,就没有啥过不去的!再说了,眼见姐妹们开心,我也挺开心啊!”
阿圆瞅人不备先紧紧握住,指名叫青风来猜,不成想没有她猜不中的,没一会儿,自己脸上已挂了好几道。
青凤自是得意,同情的口气里难免夹带着几分揶揄:“照此下去,玩儿到天明你也难以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