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孩子们不由地都皱起了眉,嘴上却发笑,表情趣怪,只因张氏总结得太精悍到位。
秀英又接上了:“还有更绝的哩,你们叔叔说呀,有的掌柜在院子里吐了痰,小伙计见了,就会马上跑过去,脚快地用自己的鞋底给蹭了,全是为着巴结讨好。早年间,有个掌柜吐痰时,几个小伙计全都抢着给蹭,有个鲁莽的家伙,不等掌柜把痰吐出口,跑过去飞起一脚,把掌柜踢得满嘴流血!”
“哈哈哈……”
不用问,全都笑趴在桌子上了,就连三缄其口的不素之客巧巧也未能躲过,茶杯险些儿飞出手,浑身上下不停地乱颤。
少姝一直帮母亲抚着胸口顺着气,缓了好半天,也来插科打诨了:“婶婶,那小伙计保不定是存心的,平日里尽受欺压,瞅准了机会放脚一踹,亦未可知。”
“哎,我觉得少姝姐姐目光如炬,言之有理!”阿圆二话不说站队“阴谋腹黑”论。
“可是,那不是把人心想得太深不可测了么?”青凤嗫嚅道。
“你以为世道人心能有多么简单?”阿圆反诘,神情间是大大的不以为然,“除了一天到晚给家里照顾得太好的,迟早有明白的时候。”
没料到阿圆他人小言大,三位端坐的大人闻言面面相觑,一时作不得声。
少姝的嘴角也微不可察地收了收,黯然想到,当日林中的事,虽说他记一半儿忘一半儿,但磨难之下的情节思绪,却以另一种方式烙印到了幼小的心灵深处。
“你把人想得太坏了。”
“是你把人想得太好。”
眼见那二人又要针锋相对,思霓却按住了他们,温言劝道:“好了,好了,犯不着高估低估的较真儿,置身其中之人自有况味,咱们不解底里,笑一笑算数罢!”
阿圆点点头,一拍脑门:“我也想到了个笑话。”
珐花叮咛:“慢点说,别再引得我们肠子痛了!”
阿圆嘿哈应着,装模作样地问道:“你们可知,公鸡的脸咋地老是干红的?”
(干红:方言,形容红色极深的样子,虽然颜色很像,并不是指“干红”葡萄酒。)
孝儿嘟着嘴:“还能为什么,不是生来就长成那个模样了呗!”
“非也非也,”阿圆摇头晃脑,“来我给你们说说来由。话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