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明日可否教我如何赶车?”
“使不得,使不得,这毛驴此下还生份着,不好驾驭…待过三五日后,爹爹可以教你,不过这其间你需与它喂食山草,不若这毛驴可未必听你调遣…”
“咦…这毛驴这般认人?”
“当是、当是…你可知这毛驴曾是文人雅士最为钟爱的出行坐骑?”
“哦?女儿不知…”
“驴脾气可是听闻?古时那些自视清高的文人,可是把毛驴当作知已哦,哈哈哈…”
“是吗?到了洞穴落脚后,爹爹可要给女儿讲其中的典故…”
“好,好…哦,到了,知兰,前方五十余丈处右侧那斜坡转进去就是小山坳洞穴的地处,不过进去路径窄小,右边依着斜坡,左边斜坡更深,与山道落差三尺余,待会为父还得小心驾驭…”
言语中驴车已经行到了山坳小道前,谢安收住缰绳,下车看了一下地势,然后坐上厢前横板,轻笑一声,“知兰、燕燕坐好了,开始进山…”
萧燕燕心生欢喜,拍着小手笑道,“谢伯伯带燕燕进山啰…”
就在驴身拐进小道之际,一阵疾驰的马蹄声响起,掀着左厢窗布探头查看车轮是否会陷入左侧落坡的谢知兰,只觉的车顶一震,收首回望车顶之时,只听谢安一声大吼,紧接着在毛驴嘶叫声中驴车向左侧落坡侧翻而倒,顿然间,车厢内的谢知兰与萧燕燕二人撞成一团。
幸好那落坡不是很深,车厢一为侧翻便是定住,慌乱中的谢知兰一脚踹开后厢门,爬岀车厢之际,一道兵刃相交声中,只听谢安大喊,“知兰,快跑…”
心头一震的谢知兰立身望去,不由得亡魂大冒,昏暗的天色中但见背向自己的谢安,右背鲜血淋漓,在举着打猎所用的叉子与一个头戴帷帽、手持佩刀的黑衣人斗在一起。
原来这黑衣人策马行近,就在驴车轮子将及拐进山道之际,从马背上跃身落在车顶,举刀向谢安砍去,而那时谢安正倾身低首回望左侧轮子,当发觉头顶凛冽的刀气袭来,百忙之中身形前窜,可惜慢了一步,右背被划伤近尺长,顿然皮开肉绽。
毛驴受惊前窜尺余,失蹄翻下落坡,车厢自然也随之而倒,置在车前打猎用的木柄铁头的叉子,随着驴车翻倒甩落在前扑翻滚而起的谢安身侧,谢安自是立马抓起叉子,电光火石间,接下了黑衣人在车厢翻倒之际跃空劈下的一刀,而心恐黑衣人会侧身转去伤害车厢里的谢知兰二人,谢安接下一刀后,举叉向黑衣人右胁直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