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便握紧空空的衣袖,全力控制着扑上去咬死他的冲动。
室内气氛冷凝而肃然。穆那端听完夏初与长史的供词,冷冷答道:“此乃构陷,本将不识得这两人。”
夏初胸有成竹,滔滔不绝地说起云地将军府的布置和装饰,近卫随从的名字特征,同时指出穆那端身上的伤痕,皇帝令人验察,准确无误。
先东宫长史进而补充:“穆那世子为争取梅妃支持,欲拿先太子的性命作投名状,说要辅助小殿下争太子位。”
“还想攀咬梅妃?”皇帝怒极反笑:爱妃向来清高,连他这九五至尊都爱理不理,怎会与臣子拉帮结派?她若想儿子承皇位,先讨好的当是自己才对。
指着穆那端喝道:“难怪漪娘说你遣人送梅妃不少稀世珠宝,原来竟存此恶毒心机,还好她心思单纯,前来问我,否则今日百口莫辨。”
穆那端抬走头,傲然否定:“一派胡言,我堂堂丈夫,守疆大将,岂会小意低头去求深宫妇人?”
东宫长史言之凿凿:“给贵妃送礼的仍在穆那府,陛下可宣他们作证,全是将军府中之人,给我毒药的仇先生,乃是将军的心腹谋士。”
当那几人被招到公堂对质,穆那端的脸色剧变:仇先生的圈套!一个设计了至少十年的阴谋。
自称仇先生的人,被他从盗匪手中救出,为他稳定云地出谋划策,得他信任后,以帮他在洛京斡旋为由,向他要人要财资,却精心设下了这个陷井。
他是谁为何要处心积虑地布局害他?穆那端知道抵赖无用,坦言道:“此两案乃谋士一手策划,非我本意。”
太子竟是被冤枉的。江念祖心里七上八下:当时也是这位长史作证并拿出毒药,若非他身后有穆那端的势力,明明被判过斩刑,如何能活到今日?
看看皇帝的脸色,抓起案几惊堂木一拍:“穆那端,你当陛下任你欺骗,若无你许可,谋士敢如此行为?若非你暗中行事,长史怎会从斩刑逃出?你欺骗皇上,谋害皇诸,你,你按律当剐。”
“本将无意欺君。”穆那端拒不认罪,廷尉孙蹈温言问道:“将军说此乃谋士擅作主张,不知谋士姓何名谁?何方人氏?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