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立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说套话加假话,他以前当混世魔王时,帮大勇接待金瞳使者时,都常到胡人酒肆宴饮。
士族子弟都他娘的装。穆那冲暗诽:同为男人,除去赫连十三那种不解风情的木头,谁不曾悄悄跑到胡人酒肆看舞?然后在暗夜回味美艳胡女那火辣妖娆的身段,雪白半裸的胸脯。
这小子狡猾,行事八面玲珑,能精准地把握苏小六的意图,礼节上无可挑剔,态度上不咸不淡。
想到此节的穆那冲不由皱起眉头:这仿佛是苏宅对他定的基调,可,同为公府女婿,苏氏对拓跋宕却不错,难不成,因为自己以前名声不好?
苏宅这两年流年不顺,先是老夫人生病,苏子安颠狂,后来谷敏病故,苏小六离家出走,好好的一家人,竟有衰败离散之像。
苏晴雪带夫君和儿子回娘家尽孝,很受欢迎,轮到他和婉儿,老夫人和杨氏却避而不见,岳父的态度也很疏离,以致后来,婉儿说回去别扭,除开年节,连长辈的生日也只送礼了事。
思来想去不明白,摇摇头,示意胡姬上酒:“太学要在瑶山玉彩为灾民筹集善款,想必去的人不少,孙小郎可去?”
“朝庭救灾济困,小可身为太学学子,于情于理,岂能不去?”孙三立的答复,和他的神情一样正义,挑不出毛病。
穆那冲目中浮起几许思念:“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你可知小六去得何处?久不相见,婉儿与我很是惦记。”
他这番话出自真心,婉儿与苏容若要好,而他,则希望小舅子能帮他改善与苏宅的关系,婉儿说家里忙乱时,小六稳得住,办事牢,他俩的婚礼便是他和谷敏一手操办。
婉儿还说小六在家最受宠爱,却从不恃宠而骄,这样一个拎得清,办事利落的小子,他以前怎么就看走了眼?一心只想逗他玩,欺负他,戏弄他?
穆那冲对此后悔过很长时间,直到苏容若来找他,说出合力救西门晟的计划时,他又觉得:小子竟是个做大事的料。
当时洛京人心惶惶,多数官员还在震惊,他便能抛开情绪,冷静缜密地安排,果断扮成最不引人注意的贱民,行那李代桃僵之事,再约他这个素来和西门昭作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