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婵点点头,压根就不敢抬头,她感觉到男人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梭巡,并不灼热,只是在漫不经心的打量。
咬住下唇,微微抬起脸,眼睫低垂,本来只有五分的姿色,也显得有些动人。
卫婵知晓,她生了一张瓜子脸,这样抬起来的时候,不说如何好看,反正有些楚楚可怜。
谢怀则一顿,清澈的眸子间略过几许暗色,握住她的手,往上:“扣子,是这么解的。”
几乎是被他轻轻按着,解开了寝衣的暗扣,顺着胸膛往下,到了腰带处:“这里不必我教你了吧。”
他淡淡语气重的几分嘲意,让卫婵无地自容,深吸一口气,将他的腰带解开,衣裳落在地上,惊呼一声,她被揽住腰抱了起来。
“别怕。”
他只说了这两个字,就陷入静默,一夜无话。
卫婵感觉到了痛楚,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快感,她只有咬牙承受,哪怕最痛的时候,也没有发出一丁点令世子扫兴的声音。
他摸了摸她汗湿的鬓发,低声轻笑,好似说了什么,卫婵没听见,她侧过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无声无息的。
“世子,这是凝冬姑娘,姓卫。”端砚回答。
卫婵自卖身进公府到大长公主身边伺候,就改了名字叫凝冬。
琉璃灯把屋内照的灯火通明,暖黄色的光下,谢怀则只穿了一件单薄寝衣,头发也披下来,在身后用一条发带,松散的挽着。
卫婵在国公府也呆了七八年,见过世子很多面,白日时他衣裳都要穿好几层,头发束在冠中,整整齐齐,端方持正像私塾中的教书先生,如今这般,比起白日,倒是多了一点不羁与亲和。
然而他的表情,无论如何也跟亲和沾不上边,依旧面色冷冷,似如高岭之花不好接近。
谢怀则低头看书,似是已经看的入了迷,拿了茶水要喝,一抬头,就看到那么大一个人跪在面前,顿了顿。
“这是谁,怎么跪在这?”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微沉却清泠,似乎脾气很好的模样,然而此时眉头都拧了起来。
她知道是怎么回事,怜夏对大长公主随口一句玩笑话上了心,居然想要用帕子给谢世子擦脸蛋,这府里发生的事,什么能瞒的过大长公主,还没有名分呢,就勾引爷们,是主子们最不能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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