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公子立马起身抱拳,道:“在下不才,让阁主失望了。”
阁主摆了摆手,示意其不必自责。
“即使是本阁亲自去也奈何不了先生,公子不必自责。既然先生亲身南下,那各方牛鬼蛇神倒也可以死心了。”
此话一出,阁主反倒觉得一身轻松,索性放下这事儿不再理会。
文和公子内心长舒一口气,而后如履薄冰一般地轻轻坐回位置上,继续欣赏起舞曲。
折鹤兰与女相的分析不谋而合,两位站在魏国最顶端的人物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个人。
想到那个‘疯子’,折鹤兰不自觉地将手伸进衣服胸口,他粗糙的老手摩挲在胸口那一寸长短的疤痕上。疤痕早已与皮肤融为一体,甚至已经光滑无比,但那夜巨剑刺入胸膛时那股剧痛却让他终身难忘。
“就是......盼贤村的那个孤儿。”
听到这句折鹤兰忽然挺直身子,将手中瓢丢在水桶中。水瓢落入桶内溅起些许水花,瞬间将折鹤兰的衣衫打湿,可折鹤兰却顾不得这些,只是将双手在裤腿上随意擦拭了几下,一时间泥土、清水将原本就灰蒙蒙的裤子弄得更脏了。
老花农从花丛中走了出来坐在厅中椅子上,剑叶石恭敬地将温热毛巾递上前去。对于先生的这个决定,老花农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思来想去却总也想不明白。
“徒儿不知。”
这些年,折鹤兰一直置身于世事之外,过着闲散的半仙生活,乐此不疲。他虽是世间少见的天枢境强者,但见惯世道艰险、人心险恶的他,近些年似乎更愿意纵情花草丛中——泥土中的污物虽会脏人的手,但永远都比人心中的污垢更加‘纯净’,就算前些日子女相前来找他,他也想了个折中的法子糊了过去,只是万万没想到,寒门忽然来了这么一出,着实令他始料未及。
难道……又要出一个‘疯子’?亦或是,先生想用这种方式来警告宫里的那个女人?
“哦?那小子被纳入寒门了么。”
“正是,不过他却是文君臣的弟子。”
折鹤兰停下了手中浇水的瓢,回过头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最为信任的弟子。
“先生这是何意?”
折鹤兰自言自语一般地问道,一旁的剑叶石听后微微一怔,随后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