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噶车后面没毛印子啊!他那噶奥迪,却反光镜都掉嘎咯,我就感觉不对,也想起你们噶条路都是碰瓷噶,当时我就不肯给钱了,结果他们就要打我,还嘿嚣张!那我不得怕哦,从后备箱抽出甘蔗刀,上去就要砍他们,这就把他们砍跑了嘛!这我才有时间报警,说我被噶人围噶,然后拿刀把人吓噶走咯!”
听到这,徐文武才明白为什么今天的轮值接警员会传错话了,这人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广西螺蛳粉味,这赵凯旋只能听出有人被砍,但没想到原来是这驾驶员自己彪悍,把人给砍跑了!
现在水落石出,徐文武和白宇都松了口气,又问了下那奥迪车的特征和轨迹。
“那噶都是些广崽啦!”
听广西人模仿东广话是一种奇妙的体验,徐文武此时眉间一动:“你是说那些人都是东广人?”
“冇错啊!东广牌照,东广人,肯定是那边飞车党咯,我都知道这路上挺多碰瓷的,但没想到这次回来还真碰上了!”
京珠高速往南连接的就是东广,这碰瓷团伙以那边人、车为主,完全合理,今天这个乌龙警虽然没其他有意义的线索,但起码对这碰瓷团伙的画像还是清晰了一些。
接下来没多久,派出所也过来了,徐文武向他们介绍了情况,派出所这边马上联系这广西驾驶员下去做材料去了,临走前,徐文武还提醒他们把那甘蔗刀也收了,虽然在当地水果摊很常见,但毕竟长度、开刃这些都符合管制刀具标准,也应该按正常程序走收缴流程。
“给这个人问话做材料,那他们派出所有的搞咯!一句话能听懂半句就不容易了,哈哈,那场景想到都好笑!”
回去路上,白宇一边开车,一边和徐文武开玩笑,而这年轻站长却没任何表示,这今天虽然有惊无险,没有人在案子里受伤,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但想到这路上居然每时每刻都有这帮子碰瓷团伙在飞车,肆意挑选作案对象,他就心里一阵沉重。
特别刚刚那广西驾驶员说的那句话:都知道这路上挺多碰瓷的!
这已经成了这条路上驾驶人的常识了嘛!
自己作为守土有责的高速警察,听到这话难道不会不好意思嘛!
可虽然做梦都想抓到这些碰瓷鬼,但人家套路纯熟,反侦察能力这么强,全国流窜,而自己只能守着这段辖区,被动蹲守,现在连发现都做不到,何谈查获!
徐文武越想越觉得懊恼,在东广当警察时都没有这么无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