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桃望着他,声音甜美问:“公子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最近茶楼中很爱说一出“落魄书生爱上贵家小姐”的书。
沈一鸣闭口不答。
他现下没什么心思应付面前两人,舟车劳顿,加上连夜的骑马,他浑身上下都颠得酸疼难忍。
“我在找人。”沈一鸣说着,目光向一侧瞥去,触及那张满是笑意的脸庞时,他整个人顿时愣住。
谢绝快步向他走来。
沈一鸣猛地站起身来。
“哐啷”一声,他慌乱得连衣袖扫落了茶杯也未曾管,径直朝她走去。
“你……”
跋山涉水的思念,到口却只汇成了短短一句话,“你吓死我了。”
两人相距不过一拳,谢绝眼睁睁看着他眼中包起一包泪花,扑簌簌顺着面颊流下。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哭什么?”谢绝抬手将他面颊上的泪珠抹去,“这里的男子可是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的。”
“师傅!”尤锦也红了眼,“我们可算是找到你了!你不知道,自打那日收到了你的信,掌柜的……”
“尤锦。”沈一鸣低声唤住他,略有些责怪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尤锦吸了吸鼻子,“不管怎么说,师傅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三人聚在一团,一时竟是忘了茶桌旁还坐着两人。
“好了,种苗都买完了,那就看看去吧。”
谢绝欢呼一声,扯着许伯言的衣袖一道挤到茶楼门口。
“快啊快啊。”
“听说前面茶楼里不知从哪儿来了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长得比女人还娇媚呢!”
“在哪儿?带我一道去看看!”
许伯言笑道:“怎么?你也想去凑凑热闹?”
“啧啧,我还真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美男子?竟然能让一向闭门不出的日照女子们疯狂至此?”
许伯言将种苗用布条扎好,批注分类后放进马车。
不查不知道,她身上莫名出现的穗状印记,原是被人下了一种催情的药。
谢绝仔细回想了一遍,原以为是胡彰肆意报复自己,可自打胡图为子求饶之后,胡彰便被他派人关了起来,直到夜里离开都督府,她都没再看见此人。
可不是胡彰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