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茶楼中人声鼎沸,呼声高振。
谢绝沉默着,目光锁定那袭白衣。
她今日方知独孤曦微的君子之名是如何闻名遐迩的。
古语有云,君子不妄动,动必有道;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君子不苟求,求必有义;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
面对贺兰涟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与咄咄逼人,他却以静制动,见招拆招,不乱于行,不厌于色,甚至还能对答如流的保持着君子的风度,维护霁月国的国誉。
若能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她心中忽的生出一股子占有欲和征服欲,世人只道他温润如玉,谦逊自持,她却偏偏想撕下这层面纱,仔细看看底下真正的他,真正的独孤曦微。
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周闻溪皱了皱眉,“贺兰涟,他怎么来了?”
谢绝低声问:“你认识他?”
偏偏霁月国又奈何不了他们什么,毕竟,日照国拥有整个灵云大陆最庞大的粮食蔬菜产量,只要霁月国一日解决不了粮食自给自足的问题,便一日脱离不了日照国的桎梏,再难也只能忍气吞声的戴上这张友好的面具。
周闻溪正和她解释着两国多年来的积怨。
外头再次响起“哐啷”一声。
尽管如此,独孤曦微却仍是一手捏着茶杯,面不改色。
男人身穿胡桃色上衣,下身是一条土色的裤裳,头上戴了一顶绣满了珠玉宝石的方形小帽,一头褐色的卷发懒洋洋散在身后,只分了少许编成小辫垂在耳边,看上去眉眼深邃,五官犹如刀劈斧凿般深刻。
这是一种霁月国男子们身上所展示不出的英朗之俊。
沈一鸣捕捉到她话中的关键,笑得娇媚,“你还会作诗?我怎么不知道?”
谢绝望着他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不自觉哄骗道:“胡口乱诌罢了。”
正说着话,忽然间,外边儿噪声大作。
“走,出去看看!”周闻溪忍无可忍,一把拽起谢绝走出了雅间。
大堂中央,一个身高九尺的男子孤身立于人群之中,脸上挂着几分嚣张的笑,一只脚踩上独孤曦微旁侧无人的条凳,手中捏着一根毛絮翻飞的马鞭,“啪啪”挥舞了两下,旁侧的桌子应声而裂。
谢绝不问朝事,自然不知晓。
近年来,霁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