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一名着青色衣衫的仆从从楼上匆忙赶来,作出邀约姿势,请谢绝二人上楼去,还说:“我家公子早已为二位留了位置,请随小人上楼吧。”
谢绝点了点头,心道独孤曦微这小子做事还挺周到的,没多想便随着人上去了。
谁知被人一路领进了茶楼雅间,沈一鸣一袭红衣勾魂夺魄,手中也故作风流的捏了一把纸扇,“唰”地一声打开,上面题着四个大字“朗月光华”。
谢绝笑了,走上前问道:“你怎么来了?”
沈一鸣摇了摇纸扇,带起一股凉风,吹得额前两缕墨发摇摇晃晃,“我怎就不能来?”
周闻溪虽然食色性也,但也久闻沈一鸣大名。
尤其自谢绝将他当众送人之后,沈一鸣的泼辣之名更甚,听说硬是连夜打伤了两个小厮,杀气重重的冲出了那府邸。
一想到这儿,周闻溪便忍不住挑了个最远的座位。
实则不然,谢绝今夜心情不好,下人们都看得出来,所以紧张了些,这才犯了错。
江右也是知道她脾性的,便顺着故意这么说,其实是在哄她。
江右愣了愣,老实道:“小姐作的诗,肯定好,只是小的看不懂。”
她的老实惹恼了谢绝,干脆将笔杆子一扔,墨迹甩的满案桌都是。
“不写了不写了,明日随便吟一首得了,我又不喜欢他,要他这么看重我做什么!”她口中振振有词的喊着,随即一路脱鞋又脱袜,爬上了床榻。
下人们手脚都很麻利,又或许早就在门外候着等她歇息了,好进来熟悉,这会儿三下五除二便替她卸了妆发。
“你手往哪儿摸?”谢绝忽然出声,吓得正打算替她脱去亵衣的小奴忙不急跪了下去,她摆摆手,“算了,你们都下去吧。”
江右道:“公子是嫌莲香手笨吧?他从小便这样,嘴笨便算了,手也笨得厉害,回头小的便将他调到别处去,省得在这儿笨手笨脚,碍您的眼。”
夜深了。
谢绝还在伏案写着什么,江右点着灯来查看了好几次,见她不是抓耳就是挠腮,好似头疼得很。
便善解人意的上前问道:“小姐怎么还不睡?可是在抄书?小的来帮你抄吧?”
江右见状,忙唤了下人进来替她梳洗。
谢绝看着跟前的仆从,忍不住想起了先前那个俊美冷硬的绿奴,也不知他在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