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右顺势问道:“小姐可是在担心明日的诗会?您若不想去,称个病便是,小的替您回绝了去。”
“我是不想去,可奈何已经答应了他。”
“他是?”
谢绝闭上眼,摆了摆手,“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说了,替我将灯吹了吧,你也早点休息,明日早些把我叫起来。”
“是,小姐。”江右吹了床旁案几上的油灯,又将支起的窗关下,这才脚步轻悄地退了出去。
一夜好眠。
直睡到日上三竿。
周闻溪的马车停在门外,人却哼哧哼哧冲了进来,一听谢绝还没起来,顿时火冒三丈。
“不是说好要去诗会的吗?怎么都这个时辰了还在睡?晚了可就没好位置了!”周闻溪拍着门,“谢络绎,谢络绎!你醒醒啊!”
这一嗓门,叫醒了美梦中的谢绝。
下人手忙脚乱的替她穿衣收拾,周闻溪则气得在卧房中走来走去,一不留神,瞅见书案上乱七八糟的文书,凑过去一看。
吓得目瞪口呆。
“这这这,这是你写的?”周闻溪将那写满了鬼画符的麻纸提溜着看了好几遍,“是了,这就是你的字迹!你连字都写不正,居然还会作诗?”
谢绝犯了起床气,神情恹恹的懒得搭理她的话。
周闻溪也不急,坐在书案前一张张翻看起来,末了,从中精挑细选出了一张,嬉笑道:“反正你作了这么多首诗,也不在乎这一首,便送我也出一次风头吧!”
谢绝懒懒掀起眼皮,往她所在之处看了一眼,“100两银子一首,给钱。”
周闻溪跳起身来,掩面大哭,“你怎么不去抢啊!你以为100两银子很好挣吗?”
“再废话就200两了。”
周闻溪咬牙切齿的熄了声。
半个时辰后,两人坐着马车来到东市最大的一间茶楼。
楼上楼下均已满座,人满为患,不仅是茶楼,就连楼下的一条街,从南到北无不挤满了手持纸扇的贵女公子。
以往的诗会,大多是由太傅大人牵头举办,选址也多定在郊外,西山等人烟稀少,旷野僻静之地,但独孤曦微这次却主张“雅俗共赏”,是以特地将诗会的地址选在了人多口杂的东市。
谢绝与周闻溪不得不弃了马车,换步行,刚刚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