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钟与力有不逮,只能再次停下来。
周敞影影乎乎摸到了点儿边际。
临帝到底属意于谁,关键时刻想要依托于谁,平常或许看不出来,但是在端王被贬,显王去世的情况下,就该能露出端倪。
瘦猴又给钟与喂上一口参汤,然后伸出胳膊轻轻拍背,帮钟与顺气。
钟与费力缓了良久,才又提上一口气:“更可疑的是,属下从锦都出来,一路往北,各重要关卡均已成防备之态。开始还以为是将显王私造兵器意图谋反的证据呈上去,陛下有所防备才有此措施,可是……咳咳……”
“先生慢慢说。”周敞真担心钟与说话太快都会再次晕厥过去,但又正巧卡在了关键时刻,“可是表面看起来就是如此,难道是先生看出了什么端倪?”
钟与仿若用最后一丝力气将眉毛拧在一处,想要回答,却是连咳嗽都已无力咳嗽。
瘦猴上前侧身坐在钟与身后,半扶他靠在自己身上,以便让钟与能更舒服些。
周敞瞧着钟与这副模样,心下实在惶惶,生怕一口气上不来,人就这么去了,也是双手握住外侧干枯的手不放。
钟与又喘息了许久,才能继续发出声音:“自从袁大人将人证、物证递上去之后,属下一直紧盯陛下的动向,可惜明面上陛下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袁大人暗中派人监视,陛下都没有动显王的秘密兵器库,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除了加强了锦都与越北之间的防线,更换了北既和永安城的守备之外,就是动作全无。”
这次轮到周敞眉头紧锁,临帝竟然是这么镇定的人嘛,从前倒是没瞧出来。
钟与的话语更加虚弱,声音都模糊:“然后就是荣王……荣王表面上是去安乐寺祈福,但……自打三月二十三日进入安乐寺之后,就再没有人看到他露过面,可以说是行踪不明啊。”
“行踪不明?”周敞疑惑,“若是荣王兄斋戒在寺中,不露面也是正常啊?”
钟与无力叹气,只挑重点尽量把话说顺畅:“开始属下也没有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