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还是不明钟与要说什么,静静等待钟与歇过劲儿来再说下去。
“后来,还是袁大人洞悉提醒,属下推测该是袁大人在荣王身边也有些人脉,时常探知荣王的动向。结果就发现,荣王自从进了安乐寺,便始终把自己关闭在一间独立的院落之中,并派人严密把守,再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身影出没。”钟与说着说着又没了力气,但眼中满是疑虑。
周敞努力要跟上钟与的思路:“先生是说……荣王兄已经不在锦都附近,甚至可能不在安乐寺中?”
钟与继续强撑着说出自己的猜测:“咳咳……王爷试想,若是进寺祈福是个幌子呢?荣王已经带人出了锦都呢?私下去做些什么,又有何人能知?”
“可是,荣王兄又能做些什么呢?”无论是周敞还是奕王风铭,一直都把荣王当成文人看待。
“什么都有可能。”钟与在说出这几个字后,直接瘫在瘦猴怀中,索性没有再昏迷过去。
钟与向来观察入微又思虑周全,肯定是想到了多种可能。
周敞则是心乱如麻又不愿细想:“先生莫急,如今咱们既然见了面,日日在一起,您只管养好身体,至于荣王兄那边……远在锦都,咱们也是鞭长莫及,就算是做什么,也不干咱们的事儿不是?”
钟与说了这么些,消耗了太多气力,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虚闭着眼却缓慢摇了摇头,显出痛苦又担忧的神情,却是反手抓住周敞的手:“王爷,若是荣王调兵遣将围困锦都与陛下,又或者派人拦截王爷的归途……王爷不可不防啊……咳咳……”
“先生放心,还是先躺下休息……”周敞未及细想就先安抚钟与,“话说,荣王兄向来只与文臣打交道,武将一个也没沾边儿,他如何调兵遣将?想必是先生多虑。”
另一层意思周敞没好意思说出口,她在这边倒是拉拢了蒋孟,要说调兵遣将,这几个月来她的进步也是飞速。
瘦猴扶着钟与缓缓躺下来。
钟与脸色煞白没有血色,这会儿想说什么却怎么也喘不上多余气息,只能无力摇头。
周敞又对瘦猴嘱咐:“但凡军医们说的能用上的最好的药,一概拿来优先给钟先生用上。”
瘦猴一脸担忧:“军医们现在根本不敢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