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消息的泄露,遭人阻断了真正的新政。
卢祎一个字不能说。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过去吃过太多下属口风不严的亏了,引起了很多波折,甚至在有心人的引导下,激起了民愤导致了新政的搁置,调往别的地方任职。
祖道重强忍着阻拦的冲动,压下心里的焦躁,咬牙了:“你放手去做,本官帮你挡着士族豪族的压力。”
郗璇看着交谈的两人,丹凤桃花眼里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寒门庶族出身的卢祎绛纱袍上。
目光逐渐深邃了起来。
引起了社戏台附近所有庶民的怀疑,县主簿卢祎说的庶民吸纳丁口,肯定是假的,怀疑他又要拿着虚假的好处哄骗庶民,额外加征苛捐杂税,用来支持祖逖的北伐。
县里的官吏过去没少用各种借口搜刮民脂民膏,本就不堪重负的庶民,又从嘴里挤出一部分粮食交给官吏,充盈了家资。
跪坐在安车里的徐澡,神色大喜,暗道卢祎把州郡官署都要供起来的黄籍踩在脚下,嫌自己的命长了。
祖道重都忍不住眼皮一跳。
唯有郗璇拿起了漆要扇,扇动着香缨里的香料带来的香风,饶有兴致的打量卢祎。
突然有了几分豪杰的样子。
卢祎认真的说道:“士族豪族可以寄户,强占大量的丁口却不同缴纳粮税,征发徭役,庶民也可以。”
一句也可以。
压在庶民的身上,已经喘不过气了。
卢祎上前了一步,声音更高几分:“本官不会说些大道理,今日只说些事实,按照课田制缴纳粮税,每亩纳粮八升,丁男需要承担的课田是五十亩,丁女是二十亩,次丁男是二十五亩,一升粮食大约一斤半,也就是一亩地是十二斤,一个丁男缴纳的粮食便是六百斤粮食。”
春季的垦田耕种只有不到一个月时间,人力有限,一天也就能耕几分地,想要耕种更多的田地只能借助牛、马、驴等牲畜,马价昂贵,驴的力气小,庶民需要租借耕牛。
沉稳却又不迂腐。
胆子够大。
庶民见到了黄籍,眼里全是惊恐,似是看见了吃人的猛兽。
卢祎直接把黄籍扔在了地上,抬起革鞜,用力踩了几脚,把关乎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