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从未想过这一点,只是潜意识觉得,许墨并非世子,即便是日后她失败了,许墨被牵连,只要她将罪名全部抗下,许墨也能落得个轻判,再者说许墨也并未全然是个无辜的人。
想到此处,温锦华端起一副恰到好处的笑容:“因为他是我的郎婿,是我的夫君,我们夫妇一体,我怎能害他?”
许墨被气的险些忘了正事,转身走出不远又折返了回来,板着脸道:“徐庶云说要见你。”
温锦华抱着臂微微一笑,淡然自若的点头,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成算中。
回到朝晖阁中,许砚在罗汉榻上摆弄着推枣磨,扭头见她进来,才招手道:“锦娘,过来。”
温锦华笑着走过去,弯腰看了眼小几上的推枣磨,在折子上写道:“世子什么时候喜欢摆弄这个了?”
许墨走进屋中,便听到许砚说:“既然要去诏狱,就让阿墨找几个弟兄保护你,徐庶云并非善类,我怕你会受伤。”
温锦华乖巧的点头,像个一碰就会掉眼泪的娇软小白兔,和平日里许墨见到的那个温锦华,判若两人。
许墨沉默片刻,主动请缨道:“我亲自保护嫂嫂,大哥放心。”
诏狱里,她坐在一旁的矮凳上,拎起小案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捧着盏轻呷了几口。
徐庶云抬起被自己撞得血淋淋的脸,讥讽道:“在诏狱里还能喝得下去茶,你这个女人,真是可怕。”
许墨冷道:“为何要刻意隐瞒我大哥?”
温锦华因心虚惯性的摸了摸鼻尖,说道:“你大哥要为了国公府上下的荣耀和脸面打算,更要保全自身,若是他知道,会忍不住的帮我,那岂不是陷他于不仁不义的境地?”
片刻后,马车的小窗缓缓被推开,温锦华的眼里充斥着不甘和坚定:“我说过,我想要证道,不仅是为了辰曦,为了她和我的情分,还为了这世间千千万万个含冤而死却被冠以恶毒罪名的女子,那些害死她们的人,不该还在这世上逍遥法外,即便真凶是皇帝,我也要将他告到文德殿去,我要让文武百官,让天下百姓都知道,即便是天子,也无权草菅人命!”
温锦华自知这样的理想很难实现,哪怕是在那个开放的新时代,可若不尽力一试,又如何能够就此放弃。
许墨初次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只觉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