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城外的墓地中,温锦华用手帕轻轻拭去墓碑上落下来的灰尘和花瓣,仰首间见为墓碑遮阴的槐树,她勾唇深吸了一口气,垂眸对着墓碑道:“曦儿,待我为你昭雪后,便将你迁去一个有海棠的地方,在海棠花旁长眠,你应该会喜欢吧?你放心,我一定为你报仇,沉冤昭雪。”
翌日,许墨回府用午膳,席间一直欲言又止,温锦华不止一次发现许墨的异样,用完饭她便亲自将碗盘都撤下桌,端去了小厨房,走出厨房便看到许墨等在外面。
温锦华笑着走过去道:“不愧是副指挥使大人,很聪明嘛。”
当药丸呈现软态时,温锦华迅速伸手点在徐庶云的穴位上,掰开徐庶云的下巴,将药丸扔进去,随后点穴迫使徐庶云将药咽下去。
徐庶云目眦欲裂的瞪着温锦华,伸出手却怎么也抓不住她,许墨走进监牢中提醒道:“若是他死了,我可没法交代,到时候只能把你供出来。”
温锦华咂舌惋惜道:“我还以为你会无条件的站在我这边呢...”
“许墨,你或许很难理解,我知道这世道的不公,知道这世间对女子的束缚,知道女子应该如何过才能安稳度日,知道女子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我什么都知道,但我不接受,我不认命,坚决不认,死也不认。”
马车的小窗关上,许墨的心中的门却彻底的打开了,他注视着那关闭的窗扇,不自觉勾起嘴角,那是欣赏,是赞叹,是佩服。
是啊,为何总是在这个女人面前失了稳住,慌了阵脚。
许墨骑着马跟随在马车旁,直到与马车平行,方才开口:“嫂嫂,有时我真的看不透你,若说你是一个聪明人,却也想得出装聋作哑这个笨办法,若说你是愚笨的,你又总能将我们这些见惯了阴谋诡计的人弄的无计可施,就比如说这一次,我就猜不出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要做什么?!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想办法,让徐将军吃点苦头,如此一来,待我下次再来看望您的时候,徐将军就会乖乖回话了。”
许墨冷漠道:“我为何要怕?从前我是锦衣卫,与他同为武将,相熟自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