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随便说笑几句,这有什么好害怕的?”
说完,她话锋一转:
“不过你让我问话,那我就问两句吧。”她看着张传世:
“我看镇魔司的记录中,纸人张的父亲就是张雄五,也是四十年前,跟苏泷一起办过刘氏宗祠鬼案的那个人——”
张传世的表情僵在脸上,赵福生却当没看到一般:
“上回咱们引乔越生回刘氏宗祠时,见过的那个,老张,你还有印象吗?”
不知为什么,张传世心生荒谬之感。
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是想笑的。
张传世也笑了:
“大人,你是糊涂了,你都提到了乔越生回刘氏宗祠的事,我又哪儿不记得呢?”
当时鬼戏班开台,众人都是座上客。
赵福生在办鬼案之余,还特意留了时间给他与张雄五说话。
说到这里,张传世彻底服气了。
她问的话每句都有关联,堵死了自己一问三不知的后路。
张传世笑着说道:
“张雄五嘛,我知道的——”
“43年前,驻守上阳郡镇魔司的可是一个银将——”赵福生故意将语音拉长,张传世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这一刻张传世套贴在自己身上所有用以伪装的表象被赵福生一句话剥去。
他不再嬉笑怒骂,不再贱兮兮的故意惹人生厌,也不再露出贪生怕死的贼怪神情。
张传世的表情冷静,眼神中透出仇恨。
他双拳紧握,身体抖了一下,没有出声。
赵福生将他的神情看在眼中,此时心里已经有数了:张雄五、臧雄山彼此之间极有可能有莫大干系——甚至双方姓氏字音相近。
一个推测浮现在赵福生脑海中:张雄五与臧雄山出于同族。
如此一来,双方的关系更好推测。
一些家族繁衍壮大后,为了确认彼此身份,家族会撰写族谱,规定后辈按宗族字辈排列取名。
43年前的银将臧雄山登记在册,身份来历是有迹可寻的,他改头换面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臧雄山应该是他本名,那么改名换姓的便只有张雄五了。
假如张雄五原名臧雄五,与臧雄山同出于一宗族,且字辈相同,那么二人应该是同宗同辈的兄弟。
“……一个雄山,一个雄五……”
赵福生说完,张传世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