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传世嘴角抽搐,想到这里,犹豫着问:
“大人问这话干什么?我们虽说是亲戚,可隔得很远,其实他的许多事情……”他目光闪了闪,双手笼在袖中,缩着肩膀摇头:
“我、我也不清楚呢。”
他怕自己被赵福生绕进话题陷阱中,索性一问三不知。
赵福生不由笑了。
“老张,你不老实。”她笑着说了一声。
张传世不停的摇头:“大人说笑了,我哪有不老实的,我唯大人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嘁。”范无救‘嗤笑’了一声。
张传世恼羞成怒,喝斥了一声:“小范,你走远些。”
赵福生道:
“你们确实隔得很远……”
赵福生意有所指,看着张传世笑道:“知道你未必答得上来,所以我也没问纸人张父子生平,家族传承、鬼灯秘法,你看我几时追着你问过?”
“……”
张传世哑口无言,答不上话来。
“我就是问问你,你们祖辈是不是同宗族。”赵福生问:
“能沾得上亲戚干系,就是再远,祖辈应该出于同源吧?”
张传世在她目光中败下阵,犹豫了片刻,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
“是——”这一声‘是’字说出口,他整个人像是有了变化。
像是卸下了心中沉压许久的大石——又仿佛一个保守了多时的秘密终于大白于天下,他略微有些内扣的肩膀甚至都往两侧舒展了些。
“宗族抱团紧密啊——”赵福生叹息了一声:
“互帮互助。”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以前蒯良村时,村民就是互帮互助,咱们这一路行来,所见所闻也是如此。”
张传世摸不清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惴惴不安的陪着点了下头。
“说起这一路至东屏村黄蟆镇时,你看咱们遇到了钱发,他提起了已经分宗的亲戚——”
赵福生意有所指,“就这么提了提,进金县府衙时,遇到了钱忠英,有这么一层沾亲带故的关系,钱忠英这样一个小人也是出钱出力。”
“是。”刘义真附和着点头。
张传世哭丧着脸:
“大人,你想问什么只管问就是,这样东拉西扯,我反倒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