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开心,压根也没注意这两个大人在说什么。
周晚莹叹口气,苦口婆心的说:
“我倒没事,只是你别太宠着宴清风了,这男人啊,一旦得到了,就没那么当回事了。”
“你还挺懂男人的,”卓明月调侃道,“老实说,轰轰烈烈的爱过几个了?这话不爱过五六个男人,是说不出来的。”
只是,轻易原谅了他,她便对不起自己。
他懂的,他都懂。
宴清风伸手抚她的脸。
“刺猬之所以满身的刺,是因它内里太容易受伤,不得已才有这一身保命的铠甲。”
“刺猬有什么错?”
“因这人世你只来一世,你没有多余的命,来叫你以德抱怨。”
“然而待你好的人,你从来愿意百倍偿还,哪怕为此万劫不复,你也甘之如饴。”
她不是个真正的坏人。
她五指收拢,掐住他的咽喉。
“信一个人,就只是信她的甜言蜜语吗?”
宴清风说:“不只。”
“你也一样。”
“待你不好的人,你永志不忘,睚眦必报。”
如今他说信,的确可笑。
她掐得并不用力,足以他喘息,清晰的说话。
只要她肯说出口,他便能自欺欺人。
卓明月的指尖轻点在他眉心,又细细描摹过他的眉眼,再抚过他棱角分明的脸颊,停在他喉间突起处。
那时他对她说,我不似你,满口谎言。
她说,那是因为你不必说谎,便是人上人,无人敢欺你。
曾经她说她没有关上那道门,刻意留青菱在外面,他不信。后来她说,你父亲要对我不利,他也不信,只以为自己有能力保全。
“那还有什么呢,”卓明月凉凉说,“我从来都是满口谎言,你信我什么呢。”
宴清风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在上。
宴清风说:“你说你的,我信我的。”
心长在她身上,到底是什么样,谁能说个明白。
很多事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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